冒险,妹妹只愿意去有把握的地方。”三格格笑着对法喀道,“哥哥心疼我,我心里明白,可我也心疼哥哥,心疼额娘,心疼这一等公府的门楣。名分与否都是虚的,我钮祜禄氏也出过元妃,生过嫡子,结果也不过是一场空。围猎不到入冬,谁也不知道谁是猎场上收获最丰的猎人。只愿哥哥信我,我即使不为恪僖公府猎回最好的猎物,也不会让隔壁猎得比我们好的猎物才是。” 三格格每句话都打在法喀的要害上,他岂能不明白自家妹妹的意思,想着恪僖公府为了鳌拜受了多少牵连,直到二姐后冠加身才重又挺起了身板,如果妹妹真能入宫得宠,与他肯定是第一有利,至少皇帝看在二姐和她的面上都不至于夺了他的爵位。 可说到入宫,法喀又犯起了难:“话虽如此,眼看着开春选秀,也要皇上有这个意思你才能进去啊,这……变数也太大了。” 听到法喀这话,舒舒觉罗氏却笑了:“我的傻儿子,要是没有把握这么劝你干什么呀,咱们圣上在你二姐丧礼是见过你妹妹的,再说你妹妹是最像你姐姐的人,皇上见一面准惦记在心里。” “哦?我却是不知道。”法喀一瞧自家妹妹的脸泛起了一层红晕,像是害羞了的样子,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原是有这个缘故在啊,看来妹妹有心啊,那哥哥说什么也得把这事给办成了,了了咱三妹这桩心事才是。” 说到这里赫舍里氏在一旁却还有些担心:“可立后在即,妹妹这么进去皇上即使不说什么,怕太皇太后那儿……” 舒舒觉罗氏翻了个白眼:“太皇太后是顶喜欢咱们绮佳的,看见绮澜高兴还来不及哪!你要有时间就好好在府里伺候你们公爷,也让他好读书好上进点,这样绮澜在宫中也能轻松!” 赫舍里氏羞红了脸心里直抱怨,自家公爷没个样子还不是被这老娘给惯坏了的,自入府来法喀愿意上她房里的日子寥寥无几,这又岂是她能做主的。 三格格见赫舍里氏敢怒不敢言,赶忙挡在舒舒觉罗氏前头拉住了赫舍里氏:“嫂子别介,额娘也是心急,哥哥不争气哪里能怪嫂子,只盼着嫂子入了我公爷府的门,能和咱们一条心才是,往后也望着嫂子能常入宫来瞧我给我带个好才是啊。” 赫舍里氏自入府来皆是在丈夫婆婆处受气,此时才得了小姑子的几句贴心话不免感动得红了眼圈。见此三格格才放下了心转而和法喀商议起如何在圣上面前把自己送进宫的事情。 ······ 转眼便是万寿节,皇帝今年似乎很讨厌人扎堆在跟前,除了早上太和殿的朝贺外其余王公大臣的宴请、内廷凑趣的家宴一概全面。可偏巧皇帝受完朝贺后,法喀非求着拜见皇帝说了好一会儿话。 昭仁殿里顾问行送完一等公法喀回来的时候,皇帝正瞧着地上金砖的一滩茶水发呆。顾问行哈着腰匆忙叫了个小太监拿粗布来擦了,又低眉顺眼地朝着自家万岁爷道:“万岁爷,奴才瞧您袍子都脏了,要不要奴才给您换一身?” 顾问行的话却没能让皇帝醒过来,皇帝依旧默不作声地瞧着那一处,顾问行又低声唤了一下:“万岁爷?” 皇帝突然问:“小顾子,你入宫多少年了?” 顾问行不意想皇帝这么问,只是乖觉地回话:“奴才入宫二十五年了。” “想也不差,朕登基时候你就来伺候朕,到现在还让你做这些贴身的活。” 顾问行一听刷地就跪下了:“伺候皇上是奴才的福分。” “又没让你滚,朕也习惯着你伺候。”皇帝抬抬手让顾问行起来,又问,“小顾子,你觉得宫里怎么样。” “万岁爷怎么这么问奴才。”顾问行撇着眉头抓耳挠腮,“万岁爷对奴才等宽厚仁慈,奴才自觉宫里是极好的。” 皇帝斜眼瞧着顾问行一脸谄媚的模样,逗趣地说:“行吧,你竟然这么说大概法喀也是这么觉着的,可惜了了,他自个儿不能滚进宫里伺候朕。” 皇帝这话听得顾问行心里一跳,却也不敢多嘴只能说几句吉祥话蒙混过去:“国公爷是对您一片忠心。” 皇帝叹了口气:“遏必隆家这一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