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乙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从木盒里把那枚最小的取了出来:“要不主人您试试这个吧,我看大小挺合适的。” 褚直没跟他说话,直接走了。 他想起来上次用摔坏的和田玉马给二娘做的那一套玉饰里面,有一对束发的玉环,约莫有两根指头粗细,那个可能差不多。 比王乙的干净多了! 褚直进屋就找她的妆匣,二娘问他干什么,听他说要找束发的玉环,忙给他找了出来,问他:“这个小了点吧,一般梳两个髻才用得上。” 褚直:“我试试,不行再还你。” 一对玉环而已,他要用就随他了。 褚直自己到了书房,推脱乏力想躺一会儿,叫丫鬟不要打搅他。 他自己放了床帐,在里面脱了裤子,戴上稍微有点紧,不过正好能防止掉下来。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觉得正如王乙所言,有些发沉,有些发热,这样每日走动的时候,便能得到更多滋养,时日长久,必然会有所增长。 褚直看过不少医术,本身又极聪慧。王乙说不上来个子丑寅卯,他略微一想就通透了。这玉环不算重,以后最好寻些金石类的,效果必然更佳。 因为静坐效果不好,于是他就戴着环手持书卷在屋里边踱边看。因为此事有了解决办法,昨日以来的沉重一扫而空,看起书来心无旁骛,很快忘了时间,直到春燕来催,才知道到了用饭的时间。 吃罢饭,褚直又去看书去了。很快到了就寝的时间,褚直才想起来一个问题,要是二娘还像昨天晚上想跟他睡一个被窝可该如何是好? 褚直想不出来办法,但春燕连着过来请了两次,敛秋过来请了一次,再不过去的话,怕二娘要亲自来请了。 褚直打定主意,一洗漱完就钻到被窝里装睡就是。 因此他到了屋里,也不叫/春燕服侍,自己两下洗完,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春燕讶声问二娘:“三爷怎么睡觉不脱衣裳?” 二娘道:“这是他新想出来的睡觉法子,能够保住元气不散。” 褚直装作没听见,轻轻发出鼾声。 二娘也不戳破他,洗净了之后叫丫鬟去休息,她自己熄了灯,脱了鞋子慢慢爬上床。 褚直感觉她在扯他的被子,把被子揪的更紧了。 二娘在他脚底板上一挠,褚直怕痒,不由一缩,二娘趁机掀开一角,钻了进去。 褚直立即翻了个身。 二娘从后面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的排骨,问他晚上喝的热果酒好喝吗? 褚直呼噜声更大了点儿。 二娘手向下摸去,被褚直用腿夹住。 二娘在他脖子后面吹气儿:“你醒了呀,被窝里这么热,想不想做点什么?” 褚直汗毛都竖起来了,模糊道:“你说什么……我睡着了。” 二娘又说了一遍,手从他两腿中抽了出来,改抓着他屁股狠狠揉了一把。 褚直差点叫出来,硬是咬住了嘴。 这样下去不行,很快会被发现的…… “我想到了!”褚直转过来,抓住她两只手,嘴贴了过来,热气吹在二娘脸上,这家伙长的好,味儿也好闻。 二娘都做好准备了,忽然听褚直道:“我知道我们做什么了,我想看星星!刚下过雪,星星一定特别亮!” 说着,褚直一跃而起,跳过她下了床。 黑暗里,顾二娘抓紧了枕头。 褚直大声招呼她:“快呀!快起来,我们去屋顶……敛秋,敛秋,进来给少奶奶穿衣裳……” 二娘不去,打死她都不去! 摔死褚直个王八蛋! 王乙忽然出现:“喂,那个女人,你再不去,你男人可能就完了!” 二娘听到房顶上瓦片发出咔嚓嚓的声音。 “你把他放哪了?”二娘怀疑道。 王乙朝上指了指。 二娘从床上一跃而起冲了出去。 褚直正骑在屋脊上,他不敢动。大前天下的雪,屋脊上化完了,但下边儿都是冰雪,万一掉下去就摔死了。 月光很亮,加上白雪反光,褚直看见二娘像一只大鸟一样从地上飞起,掠过树梢。哗啦一声,是树影在弹动。但她却像狸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跃上西厢房的房顶,迈着蝴蝶翅膀一样的舞步瞬间飞过房顶。接着那么一扑,就到了距离自己只有一丈的地方。 她的脚下都是冰雪!褚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但她的脚不知怎么回事,看起来随时要滑下去,却几步不到就到了自己面前干净的瓦片上。 “你大爷的!”二娘骂道。 褚直望着她一笑:“人家都叫我三爷,褚三爷。” 月华如水,清辉洒地,大地银白,冷艳妖娆。 此情此景,褚直的一笑撞入眼中,一切竟恍惚成了背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