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跑哪去了。到了晚上,自个儿洗漱完毕就吹灯上床,把被子裹得跟水桶一样。 褚直一夜辗转反侧,次日早起连硬都没硬。 吃早饭时二娘见他气色不佳,忽然想起来忘了九娘、十一娘邀请他过去玩的事,遂跟他提了一句。 褚直声音比平时大了很多:“你是嫂子,是长辈,她们邀请你你还不想去?” 二娘看他脾气挺大的“哦”了一声。 褚直见她平静的很,勉强把自己的母鸡汤喝了就钻书房里研究玉/女销/魂散去了,忽然想起来刚才他让二娘去什么狗屁诗社,这不是耽误了他自己吗? 褚直心情不佳地把王乙叫了出来:“你去跟着少奶奶,别被她发现了,什么时候回来立即向我汇报。” 褚直决定了,等她一回来,就把玉/女销/魂散放到她的茶碗里——顾二娘有个习惯,进门就找水喝。 褚直吩咐完王乙,感觉舒心多了。他一个人在书房里打了五遍太极拳,感觉微微出汗了又去洗了个澡,之后便躺在床上养精蓄锐。 二娘本来就不想去诗社,褚直那么说了,她还是不想去,反正到时候她找个地方一躲,谁知道她去哪了。所以到了下午,二娘吃罢饭就出去了。 褚直拿着玉/女销/魂散,心想要是等二娘回来,他再放到茶水里未免有些来不及,不如先弄点茶水把这药给搅匀了,她回来就赶紧兑上热茶。 想到这儿,褚直就动起手来,刚刚把那药给搅匀,就听见王乙在窗子外面喊:“那个女人回来了。” 这么快?来不及细想,褚直就往二娘的茶碗里斟上热水,端着就往正房走。 二娘正好进来,看见他点了个头就往卧房去。 褚直忙喊着她:“诗社完了?过来喝口水,看你头上都是汗。” 二娘是在外面冷,回来取大氅的,灵机一动:“是完了,没甚么意思,我睡一会儿。”正好不用在冰天雪地里躲着了。 褚直见她放慢脚步,忙跟上把手里的茶递上去:“加了蜜水的。” 二娘口又不渴,不过听见“花蜜”两个字改变了主意接了过去,使唤他:“你帮我找找我那件暗绿色的绒衫。”有点冷,一会儿换上。 褚直巴不得她赶快把水喝了,立即开箱子去帮她找。他转过身的瞬间,二娘正打算一口把蜜水喝了,结果低头看见里面飘着一小团烂菜叶子似的不明物。 燕京人喝茶包罗万象,茶里什么都能有,橘子皮、橄榄、花生、芫荽、芝麻、核桃、大米等等都是常见的,二娘还见过有萝卜的,她瞅着这一团很像芫荽,但却不是新鲜的,伸指一弹,把那团东西弹出去了,但却没了喝的兴趣,本能要倒掉,又懒得走,正巧桌子上搁着褚直惯用的那只绿玉斗,顺手给他倒了进去。 褚直找到她那件绿绒衫,回头看见二娘的茶碗已经空了,不由大喜。二娘去床上换衣裳去了,褚直高兴地站在桌子边,顺手拿起他的绿玉斗,不想里面的水还是热的,顺口就喝了。 二娘刚换好衣裳,春燕进来说褚七娘来了。二娘忙迎了褚七娘进来说话,七娘却是来喊二娘去诗社的。 二娘可以消失,褚七娘却不行,她寄居在国公府,处处都要看罗氏的脸色。见褚七娘要去,又听说吟完诗后要抹牌,二娘来了点儿兴趣,装上银子就跟褚七娘一起走了。 褚直这才回过神来,不是说诗社已经完了吗?怎么还没开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