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听他语气不善,怕被他撵出去,讨好道:“闲来无事,记起上次险些伤了三哥。我知道三哥喜欢下棋,正好有人送了我了一副好棋,拿来跟三哥玩两盘。” 褚直“哦”了一声。 褚良不知他什么意思,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弄破了熏他,褚直忽然道:“那你拿出来罢,我瞧瞧什么好棋。” 褚良忙把叫王培把棋笥拿出来。 拿出来一看,那棋子是用白玉和黑玉雕琢而成,拿在手里光滑冰凉,很是可爱。这是褚良花了五两百两银子才买到的,平常爱若珍宝,要不是为了报复褚直他才舍不得拿出来。 他见褚直眼里露出赞赏,也颇为得意,这样的好棋病秧子怕是也没见过。 褚直捏起一粒把玩了一会儿,对褚直道:“你这棋看着还不错,就是太粗制滥造了,春燕,你把我那两副玩腻了,准备丢了的棋拿过来。” 没多大一会儿,春燕跟妙菱就一人抱着紫檀木棋笥,一人抱着玉瓷棋笥来了。 褚良摸出来一看,入手冰凉透骨,乃是天然的寒玉所制。 这么一副棋至少得五千两银子! “用这一副吧,不甚冰手。”褚直随意指了指。 褚良再往里一看,有点没反应过来。 春燕捏了一粒出来:“这是象牙的,三爷嫌发黄,可象牙不是越老越黄么?” 褚良不由接了过去,见那象牙棋子上还刻有人像,仔细一看,是两个人对弈,旁边还有围观者。小小一粒棋,竟雕刻了十几个人,棋盘、眉眼俱能瞧见。 “这三百多个棋子上面刻的人都不一样呢,最多的刻了二十五个。”春燕道。 褚良说不出话来。 褚直责备地看了春燕一眼:“去给六弟搬把椅子来,还有把我屋里桌子上的口罩拿来。” 王培在一边听得晕乎,不知道口罩是什么东西。 褚良耐心等着椅子搬来,他站着也没个遮掩。 一会儿春燕就又回来了,请褚良坐下。 褚良坐好一抬头就看见褚直从嘴到鼻子都被厚厚缝在一起的鲛绡遮住了,只露出两只黑漆漆的眼睛。那鲛绡四方形,两边有带子,正好勾在耳朵上。 鲛绡是鲛丝所织,又轻又密,十几层叠在一起还没有指甲片厚,褚直戴的这个口罩,二娘给他整整弄了五十层,过滤空气中的灰尘和花粉足够了。 “六弟,我身子不好,见谅了。”褚直微微一笑。 不知怎的,面对带着古怪口罩的褚直,褚良忽然冒出了一种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