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奶声奶气的小白熊,对她展开双手,用低沉的小奶音向她索求抱抱。 应曲和醒来已经是清晨六点,微蓝的晨光从窗户一泄而入。他坐起来浑身酸疼,凉被滑至腹部,低头看了眼凉被,抬眼看见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的西米。 太阳穴无比胀痛,昨晚的事完全断片。 他酒量不太好,红酒饮用量每次绝不会超过两杯。他从没喝过此类粮食酒,以前觉得那是一种很粗糙的饮品,糟蹋舌头。 昨晚那件事…… 纯粹意外。 他此时口干舌燥,起身喝了点水,洗了把脸。他的动作不轻,甚至故意制造声音,但小丫头没有半点梦醒趋势。 很快,他看见餐厅碎裂的酒罐,看见小丫头淤青的脚背,顿时……明白了什么? 难道他昨晚……酒后失态?拿着酒罐攻击小丫头,甚至……砸伤她的脚? 应曲和颓靡地掐掐太阳穴,脑子里真是半点印象也没有。 西米醒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问他:“应先生,你好点了吗?” 应曲和眸光复杂:“我昨晚……”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西米一瘸一拐朝他走过来,指着自己淤青的脚背说:“昨晚你趴在地上,抱着酒罐砸我的脚,我哭得惊天动地,你砸得惊天动地。” “……”应曲和眉头皱地愈发狠。 小丫头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在他肩头推了一把:“别这么严肃嘛,我开玩笑的。昨晚你喝了酒,忽然朝我倒过来,酒罐落地恰好砸在我脚背上。昨晚你怎么叫也不醒,你又那么沉,我没办法抱你去床上,所以就让你……” 应曲和从酒店备用医药包取出药水,示意她坐下。 这种淤青过几天就能散,她也没那么娇气,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可应曲和却坚持给她上药。 西米想到应曲和手指蘸药水,在她脚背涂抹的画面,浑身便止不住战栗,红晕烧到耳根,整张脸都是滚烫的。她窘迫地从他手里夺过药瓶,“我自己来。” —— 早餐时,恬简看见她脚背的淤青,咬着食物含糊问她:“米米,你的脚怎么啦?你的鞋很漂亮欸,哪儿买哒?” 应笙南替恬简包了一个春卷,加了点甜醋递给她,“简简喜欢吗?” “喜欢!”恬简哭了一夜,两只眼睛又红又肿,这会却仍笑面对人。 西米有点心疼恬简,夹在哥哥和爱人之间,一定很难过吧? 吃过早餐,西米回了趟古镇收拾东西,走的时候老板娘骂道:“死丫头昨晚不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我都担心死了?喏,这是你这几天在店里帮忙的工资,去了锦阳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比赛,我会看你的比赛直播,支持你!” 来的时候西米没带一件行李,走的时候也只带走一只小包。她恋恋不舍拥抱老板娘,泪眼婆娑道:“老板娘,等我拿冠军回来给你做全鸭宴!” 老板娘不太放心她,直到送她出门,见她上了应曲和的车,一颗心才彻底揣回肚子里。 应笙南和恬简早一步坐飞机回锦阳。由于西米没有身份证,不能进机场过安检,应曲和便陪她一起坐汽车。 他们半路在高速路休息站遇见南晴,西米买了瓶水递给应曲和,指着南晴方向说:“应先生,是南小姐。” 应曲和拧开水喝了一口,淡淡哦了一声,转身回了车里。 就哦一声?见着相亲对象就哦一声?这算哪门子相亲对象?西米正打算过去打声招呼,应曲和摇下车窗喊她:“走了。” 西米上车手问他:“应先生,你为什么不跟南小姐打声招呼?” “我为什么要跟她打招呼?”应曲和反问她。 “你们难道不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