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啤酒,架着儿子,摇摇晃晃的,他就往前挤去了。 聂工都不知道妻子在哪儿,当然了,他估计她今天晚上的特别开心,于是不由自主的笑着。 因为冷奇一声问,聂工就开始回忆了。 自己刚到乌鲁,那是62年,一片戈壁滩啊,他和亡妻一开始是睡在账篷里的,好多个听着狼啸,不眠的夜晚啊,点起煤油灯,一本本的读着书,她是戈壁滩上唯一的那抹红妆。 扬头看天,天已经叫霓虹灯染成酒红色了。 聂工忆及头给撞变形了,握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的孙工的脸,突然就一阵哽噎:她在天上,当也能看到他是多么努力的想要把几个孩子都引入正道的吧。 本来,聂工以为今天晚上大家都会很开心了。 结果等演出结束,散场了,没想到挤回来的冷奇就特不高兴:“现在的年青人,简直了,世风日下。 接着,他又高兴了:“将门无犬子,聂工,我这儿子,不比你家的差。 聂工说:“你刚才又摇又挤,进去的时候还挺高兴的呢,怎么又跟儿子扯上了。 小锋锋声音清脆着呢:“我爸的钱包差点给人扒啦。 好吧,当所有人举起双手,跟着聂卫国摇摆的时候,小偷把好些人的钱包,就全顺走啦。 顺到冷奇这儿,小锋锋一把就把小偷的头发给拽住了。 小家伙骑在他爹头上,拽着小偷的头发死活不松手,冷奇在人群中干了一架,抓了个小偷,号召所有人,差点把那小偷给踩死。 是夜,陈丽娜和聂工破例,把二蛋圈一张炕上睡呢。 陈丽娜几乎就没闭过眼,跟他讲要如何省钱,又该如何自己出去卖唱赚点零花钱,还有就是**的接班人,不能磕药,不能乱交,不能染上艾滋。 二蛋别的都答应的好着呢,听陈丽娜说了半天的艾滋,为防自己真染上,刨跟问底了好久,才明白,陈丽娜担心他喜欢小伙子,是那种会跟人睡的喜欢。 蛋给气的,嗷的一声,直接从炕上坐起来:“妈,我怎么可能去喜欢男人,啊,你说的好恶心,呸呸呸。 你不是问过你,有喜欢的姑娘吗,你说没有。”陈丽娜声音也高了。 聂卫国跃下炕就走了:“我不跟你们说这个,哼。 看他走了,聂工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说搞摇滚的基本上都不长命,这话是真的? 陈丽娜说:“列侬很早就死了,皇后的主唱大龅牙得的是艾滋,也快死了,至于滚石,主唱虽然活着,但别的成员早死的也很多,总之,大家都说,搞摇滚的死得快,真的。 孩子为了明天的出发,为了未知的,那条通往辉煌的路,此时有多兴奋,父母的心中,就有多么的担忧。 聂工等于是亲手把儿子送上了一条,死亡赔率最高的人生路,从此,聂卫国的人生,他就抓不住了。 从屋子里出来,二蛋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