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一人一天的时间,正好是周末,晚上你到我家,咱们来兑,商量这个问题的结果,然后共同检验,看谁对谁错,行吧?” “行,怎么不行。借着这张烟票抓老虎,就今儿一天的时间,晚上在你家碰头。”冷奇说着,指上了聂工的鼻子:“但我相信,我的判断才是正确的,不信咱们打赌。” 聂工最喜欢打赌了,双手叉腰,就问冷奇:“赌什么?” “随你定。”冷奇说。 聂工轻轻嘘了口气,说:“赌到时候你站在我家家门外,给我们唱十遍《阿拉木罕》吧,回去学学那首歌,因为你一定会输。” 冷奇从红岩来,还没听过《阿拉木罕》呢,拍着胸膛就说:“这有什么难的,你输了你唱,我输了我唱,小陈,你可得给我们做见证。” 让聂工两口子下了车,他远远给陈丽娜敬了个军礼,还叫了一声:“首长,再见。” 陈丽娜给气的,转身看着聂工,心说,嗯,这个还蒙鼓里呢,不错不错。 “说吧,你今天想吃啥,我请。”聂工胸有成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一张烟票的赌注。 “你请,不也是花我的钱,今天孩子们不在,咱吃点儿好的吧?”哎呀,小陈走了几步,就把聂工的手给拉起来了。 矿区的大街上嘛,聂工天天上报纸的人,生怕一个系统的干部们认出来,赶忙就把小陈的手给甩开了:“小陈,注意点影响,有人看着呢。“ “矿区想拉着我的手散个小步的人多了去了,聂博钊,从今往后,我都不牵你的手啦,你就后悔去吧。”小陈气坏了,而且,她觉得自己生气是有资本的。 聂工前后左右的看,看有没有熟人。 也是看小陈生气了,就说:“行了行了,我拉你吧,悄悄儿拉着就行了,再说了,咱们的关系是在炕上,人前总还是要克制点儿的嘛。” “晚啦,你想拉也没得拉啦,你懂不懂啊,关系只在炕上,那叫驴,那不叫人,人都是时兴谈点儿对象的,你说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男人啊我。” 这下聂工想牵,人小陈不让他牵了。 现在矿区总共有五家国营饭店,而矿区的工人们工资又高,走到一家子门上,那叫一个排的人山人海。 出门找不到饭吃,可真是够麻烦的。 转了半天,陈丽娜见一个矮个子的小四川人在个居民楼口子上站着呢。 “爆炒小公鸡,油炸小土豆醋溜大肥肠,了解一下。”他嘴里碎碎念着,见陈丽娜转身看自己,连忙又把嘴闭上了。 “聂工,想不想吃资本主义的尾巴?” “啥叫个吃资本主义的尾巴?”聂工愣住了。 陈丽娜拉着聂工,就进小居民楼了。就在一楼,那小四川还码不准这俩人是来吃饭的呢,还是割尾收的,堵在门上说:“干啥子哟你们?” “爆炒小公鸡,再要个油炸小土豆,两碗米饭,行吗?”陈丽娜反问。 “好呐,两个菜一窝饭,总共收您八角钱,比国营饭店便宜两角,成不成?” “成,怎么不成?”小陈笑呵呵的就说。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