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临窗的小茶几旁一坐,抽起张小卡片来一看,唔,几张演出票,地点就在不远处的人民剧院。 票面上就印着包小姐,身姿优美,还是非常难得的彩印,更加印衬了包小姐身上鲜艳的衣服。 要知道,现在可是一张明信片都要五毛钱的时代,这么一张票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极为珍贵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哇,又是月饼又是蛋糕的,不过二蛋,你怎么不吃啊?”见二蛋也在忙着穿小内裤,陈丽娜就问。 “敌人的糖衣炮弹,我们是不能吃的。”二蛋坚决的摆手,又连忙来解释:“妈妈,你要相信我,在我看来,你真的比包同学更美丽。” 陈丽娜笑开了:“一个女人活在世上,漂亮很重要,但漂亮也不是最重要的,你要能学会不论什么时候都穿着小内裤,妈妈就觉得,不比别人漂亮也没关系。” “真的吗妈妈,我现在就去穿。”二蛋说。 陈丽娜趁势揪过聂卫民的耳朵,指着卫生间地上的水说:“你可是大哥,要他们摔倒了,或者摔破了脑袋,这处处都是玻璃台面大理石,我问你怎么跟你俩弟弟交待?” 聂卫民也只穿着个小裤叉子,两手捂着裤叉子,就那么垂头站着。 认怂认错,小聂向来比老聂诚恳多了。 而刚才陈小姐之后,送她的司机也就进门,坐到酒店大堂里了,他穿着崭亮的新皮鞋,板寸头,一米八几的身高,眉刚目毅,呵,那叫一个成熟稳重又帅气。 不一会儿,聂工的原舅哥贺敏屁颠屁颠的,提着两只烧鸡就进来了:“冷部长,按你的指示我又出去买了点儿东西,准备给孩子们送上去,咋样” “鲜花配美人,宝剑赠英雄,贺敏,咱们陈场长要最漂亮的鲜花,你就到咱们军区大院里折去,折完了送到歌舞团,让包曼丽亲自包装好了再送过来,两只烧鸡,亏你能拿得出手。” “军区大院里的,你说芍药和牡丹?”现在正是这俩样花开的时候:“怕不好吧,我能乱折吗?” “买的我都看不上,你就说是冷奇的命令,把最好的全给我折回来,送给咱位的陈场长。” “你见过陈场长了?”贺敏笑问。 冷奇笑了笑:“有幸,刚才和曼丽一块儿接她回来的,刚才还是我从医院接的她,送上楼的呢。” 贺敏手指就指上冷奇了:“怎么样,聊的不错吧,她为人可健谈了,你们这帮人仰慕登上新青报的花木兰,那口才,我就说不过她。” “别介,人家坐后面,就没朝前看过,压根只当我是一小司机呢。”红岩军区后勤部的副部长,给人当小司机了原来。 贺敏于是转身,又跑出去掐花儿去了。 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好嘛,陈丽娜还以为是聂博钊回来了呢,结果先是一束花,花的后面,居然是大渣男贺敏的脸。 这货,在陈丽娜认识的所有人中,属于第一不想见的。 但他的滑嘴滑舌和花言巧语,也是陈丽娜见过的人中最为顺溜的。 “美丽大方的陈小姐,在这个拨乱反正的年代,你的到来,可算是把边疆的阿瓦尔古丽给带到了红岩,给,这是红岩省的领导们特地叮嘱,让我送给你的。” “花又不能吃,我是约了个官司代理人,怎么来的是你啊?”陈丽娜于是反问。 贺敏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官司代理人是个啥。 不过,他说:“是这样的,聂工和我虽然不是亲戚了,但我们还是同学嘛,这次同学会呢,虽说在红岩举办,但是由我来主持。咱们曼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