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目前聂博钊还坚守着自己的阵地,坚持着自己一个国际共产主义者的节操,没有轻易向她投降。 “行了,胡姐,你下午是准备去农场跟我散心,还是在这基地走一走?” “我想去参观一下博钊的实验室,博钊,没问题吧,我现在要以师妹的眼光,去研习一下师哥的科研成果。” 陈丽娜眉头跳了跳,心说,啊我不行了,我要吃醋了,忍住忍住。 “胡素,我的实验室,就算矿区的书记和区长要进,也要先打红色电话往中央请示,中央允许,他们才能进入,你还是跟着丽娜出去走走吧。” “农场太晒了,对皮肤不好,我就不去了,不行,我在你的书房里读读书?” “我的书房也不行,我爱人都不能随意进入的,客厅吧,你想要什么书,我找给你。”聂博钊说。 工科生就是这点好,他就跟架机器一样,谨慎,刻板,没有任何通融的可能性。 好吧,胡素在两口子的注视下挑了本书出来,坐在客厅里读书呢。 从家里出来,聂工由衷的说:“毕竟你是个女人,贺敏能力不错,他真要能担得下农场来,你既能拿工资,又能照顾家庭,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丽娜没说话。 但是,从男人到孩子,再到农场,她可从来没有拱手让人的习惯,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下午,白杨树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太阳晒进教室,黑板上的字儿都是花的。 二蛋觉得好困啊,又困又饿。要是妈妈在,他能吃饱,就不会觉得肚子饿了。 可是,妈妈今天太忙,他是在陈甜甜家吃的饭,甜甜妈做的糊涂饭,包谷碜子配窝窝头,吃进肚子里咕噜噜的响。 肚子越响的起劲儿,他就越想妈妈,想的眼泪都出来了。 “燕子低飞蛇过道,鸡晚宿窝蛤/蟆叫。烟坛出水烟叶潮,大雨不久就来到……聂卫国,要不要我给你抱个枕头来,叫你能躺着睡?”老师一粉笔头打过来,二蛋还没清醒了,在睡梦的泥潭中他挣扎着,老师已经走到面前了,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可睁不开,他真想躺下来呼呼大睡。 “聂卫国,你要再这样,就到教室外站着去,而且,我还要通知家长,接你回家。”老师于是吼了一声。 要别的孩子,给赶出教室,那乖于是莫大的耻辱。 可是,二蛋听了很开心啊:哇,妈妈是不是真的会来接我呀。 他蹬蹬蹬,就跑到教室门外,专心等着妈妈来接了。 而他这冥顽不灵的样子,简直把三十多岁,古板的带课老师给气到差点爆炸。 叮铃铃,下课铃终于响了,三蛋儿在教室后面一露头,二蛋撒丫子就撵,还不忘喊一句:“哥,妈妈来了。” “都慢点儿吃,还有,还有呢。”陈丽娜望着俩狼吞虎咽的儿子,揉了揉二蛋的耳垂子:“怎么样,刚听见老师又在骂你。” “我想妈妈接我回家。”二蛋狼吞虎嚼着大肘子,嘴巴油汪汪的,眼睛泪汪汪的,边吃边说。 “你是小一点,但是妈妈真的照顾不了两个啊,要今年真学不会,明年再读一年,妈觉得你能行,咱们笨鸟先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