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咱们去哪儿呀。”听说要出门,三个蛋可兴奋了。 “妈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就跟你们爸爸的一样重要。”陈丽娜说。 外面,等着她的其实是治安队长秦胜,上了车,陈丽娜问说:“佩枪了吗?” “佩了,不过陈场长,究竟怎么回事啊,咱们和木兰农场是平级,我们的人直接进木兰农场工作,怕不好吧。” “你放心,在任何时候,风化,纪律这件事情没有平级,或者越级之分,我要走马上任,当然第一是抓农场的风纪,而你呢,基地的职工干部们总是周末往农场跑,你自己担了多大的责任,又有多担心,怕万一给上级领导们视察的时候捉住,职位要掉,也一直悬心吧,今天,咱们就彻底剿了农场这股不正之风,好不好?” “陈场长,我得说一句由衷的话。” “秦队长你说。” “他想说,妈妈是基地第一家属,开基地第一辆小汽车当之无愧。”聂卫民在后面抢着就说。 “好小子,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偷听我和你芳芳婶吵架了?”秦胜转头就问。 聂卫民恨恨的:“谁敢说小陈阿姨的坏话,小心哦,我可都会听见的。” 到了农场门口,治安队一见是场长,当然直接就放进去了。后面一辆大卡车,上面全是1号基地治安队的人,直奔文化馆。 三更半夜的,农场大多数的人都睡了,陈丽娜停稳了车,一看仨孩子在后面竖着耳朵,全跟小狗似的,就问:“冷吗?” 大的两个齐齐摇头,只有三蛋儿点头:“冷。”他不敢撒谎,怕万一撒谎,鼻子要变长。 陈丽娜把暖风又调大了两格,反正基地多的是油,可劲儿的烧吧。 只见大卡上的治安队员们下了车,再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拉栓声,仨孩子齐齐趴在玻璃窗上,就见工人文化馆里走出几个人来。 “那个是我三姨父,妈妈,那个是我三姨父。” 陈丽娜笑了笑,说:“哎哟,还真是你三姨父,他不是矿区的干部吗,三更半夜的,咋在这儿给咱们基地治安队的人捉住了,我们可是来捉基地的工人们的呀。” “你就是来找我三姨父的。”聂卫民才不上当。 红着小脸蛋儿,他说:“你要当场长,我外婆不干,她倒没啥,唯一能防碍你工作的只有我三姨父,因为他在矿区,管的是人事,他会给你调很多你不想要的人进来。” “小家伙,你是个孩子啊,妈妈带着你们出来,是因为不敢夜里单独留你们在家,你要再像个大人一样,往后我可不带你了。” “妈妈只带我一个。”三蛋儿特别理直气壮:”因为我最爱妈妈了。” “王科长,你说你是来交流工作的,那我问你,你听的这是啥?《相思河畔》,这种磁带属于靡靡之音,是台湾用来麻痹,腐蚀我们革命战士的糖衣炮弹,你一个矿区干部,居然在听这种东西?” 王富生有话要说:“是那几个妇女同志偷偷带进来的,跟我可没啥关系。我又红又专,只不过喝了点酒,给她们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