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烟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眼神惊讶,不可思议地说,“昨晚做了那么多次,你还没够?” 江戎抬着她要往旁边的梳妆台上压。 沈非烟手里的吹风筒还开着,热风吹到他脸上,她转向自己,吹着自己的头发,“别闹了,去洗澡吧。”她的语气多了陌生的排斥。 江戎抵着她的腿停下,他了解她的身体语言,情绪语言,这种东西大概从九岁,十岁开始就已经定型,纵然日后修炼,对着自己不需防备的人,也是会不加掩饰地流露。 他知道,她不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逼她。 他如果敢再继续,她一句话都可以令他无地自容…… 他埋在沈非烟肩头笑,怎么那么了解她。 沈非烟靠在镜子上,继续吹头发,那热风吹起她的头发,带出阵阵香气,江戎依旧抱着她不想放手。 他对她的渴求,是没理由的,如果爱一定要说理由,那么很多人爱沈非烟,大概都说不出为什么。就像她的邻居会跟着她,把房子都换了颜色一样。 对美的追求是天性。 这方面,沈非烟的眼光浑然天成。 他抬头,看到沈非烟背后靠着法式的化妆镜,那白色奢华的化妆镜上面有玫瑰花,此时正靠在她头顶,奶油白的颜色,质感,穿透岁月的华贵,像在亲吻她。 她手执着风筒,看着他的眼神幽深,里面写着他不敢看的长篇大论。 江戎放开手,真的,真的,还想和她做。 沈非烟侧开脸,对着窗口继续吹头发。 过了会,听到洗手间的门关上,她关了风筒,跳下梳妆台,坐在了化妆凳上。 镜子里映出她的脸,她微微皱眉,烦恼层层堆上来。 手机在桌上叫,她拿起来看了,愣了愣,去换了衣服,转身下楼去了。 她煮了水,打开手提电脑,看到收件箱里一百多条,她点开,抬手,放在嘴边,心里有点堵,她并没有发生昨晚那种事情的打算。 在外六年,纵有心事,也是躲在家里。 出门在外,谁都过的小心,对于喝酒这种事情她更是从来有分寸,昨晚明明已经回来,明明把钥匙也要回来,却还是出了这种事。 回来多日,她第一次检查收件箱,里面堆满余想寄来的电邮。 点开最新的一封。 上面写着, “好了,好了,都是我错了行吗?不管这次又做错什么,我都认错,都改……我已经请了年假,不过赶上马上圣诞节,你等着我,我知道你回国了……还去了别人的婚礼,受委屈了是不是?我把你电话要打爆了,别任性了,接电话,不接我真的过去了,工作没了,咱们房子要没人供了……” 沈非烟按下电脑,合上,紧紧皱着眉头,心烦意乱。 手机又响,她拿起来,还是余想打来的,大家都有老同学,她回来的事情,她一早知道不用几天他就会知道。 手机不响了,多了一条未接来电,她按开电话,里面满是未接,还有短信。 她看到短信内容,渐渐被吸引了注意力。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她放下电话,转身去倒了一杯水,看到江戎已经下来,还穿了昨天的衣服,他手里也拿着手机在看,笑起来,“……早上还有个会,我都忘了。” 沈非烟喝了口水,说,“那你现在去吧。” “都快中午了,还去什么。”江戎把西装搭在椅背上,端起她的水喝了一口,左手还拿着手机在看,“短信太多,我处理一下,五分钟就行。中午还有饭局,也让他们改个时间。” 沈非烟听不到他说什么,只看着他拿自己的杯子喝水。 心里怪怪的,昨晚的事情她记得一半一半, 她记得自己喝多了,想去洗手间洗个脸,结果没走好,晃了晃就摔了一下,她坐在地上的时候,觉得坐在那里也挺好,就想睡一会再起来。 她记得江戎来了,记得他抱她上楼。 她那么寂寞,他压着她的时候,那曾经被他贯穿到底的快乐,就苏醒了…… 人在酒后会变得不够理智,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在外从不多喝一口。 可谁知在自己家也不安全。 江戎昨晚的行为,往大了说,擅闯民宅了都。她和他,分手了六年,他没有配她家钥匙,随便趁着她酒醉和她上床的权利。 纵然床笫间他令她欲仙欲死,可这事的性质在那里。 而且令她心里更不舒服的是,这六年他们的确没什么交集,他身边多少女人出现过,她根本不知道。 只说回来这段日子,见过的几次里。 她去他家骗狗,她的狗被另一个女的抱着。 她和四喜去个餐厅,看到他和一个女的在餐厅正吃饭。 昨天去吃个烧烤,还看到有女老板特意为他开门,并且山长水远绕道来和他打招呼。 她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