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经没有空白的地方。 登康看到鬼王就害怕,但他还是不相信所谓的降头术能让人生病和死去。鬼王家里还有两个人。一个中年的华人,姓于,是鬼王的徒弟,平时不苟言笑,话也很少,另外还有个二十出头的马来人小伙子充当助手、翻译和做饭。 为了避免麻烦,登康报的是假名字,说明来意后,鬼王对那马来小伙点点头,小伙子带他来到一间里屋,这屋里什么都没有,三面墙壁全是大大小小的照片,有黑白有彩色,上面用记号笔写着数字,似乎是年月日。马来小伙子说:“这是鬼王师父这么多年以来落降弄死的人,目前已经有六七百个。”登康却并没有多害怕,而是半信半疑,这时那位于先生在外面喊马来小伙有事,他就出去招呼,只留登康自己在屋里。他好奇地看着那些照片,什么年龄和模样的都有,下面标注的年代从1996年到现在。登康心想,这会不会是鬼王为了令客户相信,而故弄玄虚的把戏? 就在登康边看边乱猜的时候。忽然感觉头胀得更厉害,他用手捶打着后脖子,正想出去,听到屋里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你是来看我的吗?”登康回头去看。有个穿一身白色婚纱的年轻女人站在屋中央,很眼熟,似乎就是刚才登康在鬼王家客厅中墙上看到的那幅黑白像。 登康很惊讶,开始他以为那只是一幅遗像。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活着。可这女人为什么还穿着婚纱?而且问自己的那句话也很难理解,我怎么可能是来看你的,难道是精神病?就在登康乱想的时候,那女人的脸突然变得全是模糊的血肉。还有一只眼珠都掉了出来,只有血管连着。 “啊--”登康吓得往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女人站在屋门和登康之间的位置。使他不敢绕过去逃走,就只好在地上往后蹭,靠在墙角大喊。马来小伙和于先生都进来看,登康用双手捂着脸。两人上去用力把他的手掰开,又劝了半天。吓成半死的登康才发现,屋里并没有什么满脸是血的新娘,只有马来小伙和于先生。 鬼王听说后也过来看。登康躺在床上惊魂未定,浑身都在发抖。鬼王坐在床前,把右手放在登康的额头,开始低声念诵着什么。登康只觉得身体一阵冷一阵热,不多时就昏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看到鬼王和于先生正在低声交谈,看到登康苏醒。鬼王就走出房间。 于先生对登康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身体对阴气比较敏感?” 登康没明白什么意思,于先生告诉登康,他的体质特殊,如果附近有阴灵或者很重的阴气,他就会有反应。登康不太相信这种事,于先生又问了他的来意,得知是想解开自己父亲身上的降情。同时还要给那个下降的人惩罚。 “在这里,鬼王收了钱就可以下降头,三万比索就可以落死降。”于先生说。登康表示没问题,最好让那个寡妇死得很惨。于先生让登康提供对方的资料。包括真实姓名、贴身内衣裤(穿的时间越长越好,而且不能洗得太干净)、毛发、指甲等,有血液更好。距离不能太远,不能隔海。如果对方在马来西亚,就得请鬼王或者他自己去,还要多加钱。 登康犯了难,这些东西很难收集。除非雇小偷去那女人的家里偷。可那女人既然能给父亲下情降,肯定对自己的这些东西有所防范。于先生说:“没关系,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让降头师把降头油涂在对方的皮肤上。同时施以黑巫咒,也能起到效果。” “这个……”登康说,“恐怕也很难,因为陌生人不太好找这种接近她的机会啊!那个寡妇一看就是精明人,要是被她发现,以后再想下手就更难了。” 于先生点点头:“还有一种方法,不但省时省力,以后你想给谁下降头都可以,还不用花钱。” 登康没明白:“有这种好事情?”于先生说,就是你自己学习降头术,当一名黑衣降头师。登康顿时傻了眼,连连摆手。 于先生说:“你的体质比较适合修习黑法。鬼王师父说,你能成为一名很厉害的降头师。到时候不但没人敢惹你,你还可以在亚洲各地接生意赚钱。”登康仍然拒绝,在他眼里。降头师都是不太正常的,他自己怎么可能变成这类人。 “下午在屋里,你看到的那个横死新娘,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于先生问。这也正是登康想知道的,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实的。于先生告诉他,在数年前,鬼王还没收自己为徒,在他住所对面的街上有一辆接新娘子的彩车被撞,车祸很严重,那彩车的前半部都已经被撞碎,里面的新娘也当场撞死,但新郎却只受伤。 鬼王立刻带着东西出来,在现场看到了那位被撞死的新娘,身体已经撞得支离破碎,脑袋只剩下半个,上半身的内脏在路上散落十几米,只有两条腿是完整的。新娘的半个头和一些器官被甩到路边某水果店的摊床上,店主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鬼王趁机把这些东西都收集到塑料袋里带走,那店主还以为是警方在处理现场,也就没多问。 回到家中,鬼王将这位新娘的半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