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施降的那位。他主动给了我三万港币,说最近生意不好,实在没那么多现金,以后再补上,我连连说好。 回到酒店,我把其中两万块钱分给登康,他看到我剩下一万,还要多给我五千,说赚的钱平分,我拒绝了,其实这一万我并不想拿,但毕竟生意归生意,最后我还是收了。每次想到金先生在精神病院看到妻子时的痛哭表情,我心里也不好受,很多时候,我就是在这种矛盾中度过的牌商日子。 这桩生意,金先生虽然没能死于琼姐的毒手,但他到底是赢还是输,恐怕只能问他自己了。 登康在香港的事情终于全部办完,心满意足地回马来西亚去了。临走时告诉我,有作法事和驱邪的生意,可以尽管找他,价钱都好说。而我心情很沉重,存放在佛牌店的灵体山精也让我睡不着觉。怨气那么大的极阴物,怎么脱手? 在店里坐了几天,如果有来看佛牌的客户,我都会特意问问是不是陈大师的朋友。以前特别希望陈大师多多介绍生意,可现在却有些害怕。陈大师的客户光请佛牌还行,要是要求太高,甚至像琼姐这种下降头的生意,反而不好接,特别麻烦。这天中午我正在和店员吃饭,手机响起。 第十二卷 灵体山精的麻烦 第0555章 农民伯伯请佛牌 “喂,你、你现在是在哪儿呢?”是个操着浓重河南口音的中年男人声音。我告诉他打错了,就把电话挂断。 没到十秒钟电话又响了,还是这个男人:“我没打错,你到底在哪儿呢?是在泰国还是在、在中国啊?” 听了这话,我就说是在香港,你有什么事。男人说:“你咋又跑香港去了?”我心想这人难道是我的朋友,说话语气这么随意,像熟人一样。 我问:“你到底是谁?” 男人说:“你不是叫田七吗,卖佛牌的。”我连忙说对对。这男人说:“我是老赵啊,濮阳的。是那个谁,江老板把你的电话号交给我,让我给你打,说你有时候在泰国,有时候在沈阳。”我本来想问是哪位江老板,不过又想,肯定是老客户介绍的,不用问,就让他说要求。 “我就听说吧,那个泰国佛牌能辟邪,是吧,江老板说有效果,所以我就问你,有没有能管辟邪的佛牌,别太贵的。”老赵说。 我笑着说:“可以,但你为什么要请佛牌,我得了解一下情况。” 老赵说:“那就是……想压压邪呗,也没啥事。” 听这个老赵的说话方式、措词内容和口音,怎么都觉得像个中年农民,难道现在泰国佛牌已经普通到这种地步,连农民大叔都想戴了?我似乎已经看到一名在田里干活的农民大叔戴着纯银外壳的佛牌,这画面我不敢想。 “你说的那位江老板是你什么人,他又是做什么的?”我问。老赵说就是做点儿小生意的,以前跟他合作过两次。他在你手里请过什么能强力招财的红眼苍蝇,说可管用了,那生意一年比一年好。 我没听明白:“什么叫红眼苍蝇?” 老赵说:“我哪知道?你不是卖佛牌的吗,你卖给江老板的东西自己都听不懂?就是他戴在脖子上的,一个方牌子,里面有个人坐着,眼睛是红的,还戴着一顶尖帽子,帽尖还是歪的。”我正喝着一口猪骨汤,没忍住全喷了出去,美瑛和两名店员没防备,都被不同程度地喷到衣服上,他们惊讶地看着我,我在电话里说那是红眼拍婴,不是红眼苍蝇,一边举手向三人表示歉意。老赵说:“反正就是那玩意,我呢,是既想招财,又想辟邪,你看看弄个什么牌子好啊?” 一听他要请两条佛牌,我连忙问:“你最多能承受什么价位的?”老赵说总共五百块钱吧,我当时就泄了气,没想到废了半天话,居然是个铁公鸡。我告诉他,泰国佛牌也是一分钱一分货。几百块钱的不是没有,但没什么效果,你说的那位江老板从我手里请的红眼拍婴,虽然我已经记不清,但价格肯定不会低于三千块钱。 “啊。他那个说是四千五百块钱买的!”老赵说。 我说:“所以五百块钱还要两条,那基本没什么法力,还不如不请。” 老赵咂了咂嘴:“那你说有效果的最便宜的多少钱?”我想了想,告诉他怎么也得八千块,还是老客户介绍的份上,两条的打折价。老赵的声音提高好几调:“啊,要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