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惊慌:“是、是我,你是谁啊?”我说我是晚上和老谢一起去殡仪馆找你的那个田七。差农说:“原来是你,谢先生在、在哪里……” 我问:“他睡觉很死,你有什么急事,我可以把他推醒。” 差农都要哭了:“你们快来救、救我吧,求求你们,我坚持不下去了!”我追问什么事,差农也不说,只语无伦次地说要我们去救他。我说你可以离开殡仪馆,他说他不敢走出房间,开始是焚尸间里一直有人在敲炉子,后来又有大厅开关铁门的声音,他想打电话给同事求救,可奇怪的是,几名同事都不接电话。 我眼睛发酸,仔细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钟,我困得不行,真不想帮这个差农,但心想毕竟是老谢的朋友兼长期客户,还是去一趟吧。我努力把老谢摇醒,和他说了这个事,老谢把五官挤成烧麦的形状:“闹鬼我们也没办法啊,而且我也怕鬼,田老弟,要不你替我跑一趟吧!” “你想得美,你自己的事让我去?要不就算了,明天再说。”我躺在床上继续睡觉。本来我是想逼他快动身,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听从了我的建议,也躺了下去,而我困意正浓,很快就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想起凌晨差农的电话,我问老谢这家伙会不会有事,老谢打电话过去,却是关机。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老谢已经给差农打了不下几十通电话,都是关机,他心虚地说:“不对劲啊,就算他再忙,一上午也不能忙得连开机回电话的时间也没有,不会出事吧?” 我和老谢乘出租车来到殡仪馆,有两伙死者家属正在忙碌,老谢打听一名工作人员,问差农在哪里,那工作人员看了看我们,说:“在宿舍里。” 老谢连忙问:“他生病了吗?怎么白天还不出来工作?” 工作人员回答:“昨晚他被鬼堵在宿舍里了,差点儿没吓死,连牙都丢了。早晨我去宿舍找他,发现他躺在床上说胡话,满嘴是血。现在他的家人守着他,你们要找他的话就去宿舍。”我和老谢非常惊讶,连忙来到差农的宿舍休息室。 屋里有四个人,除差农以外,他父母和妻子也在场。差农平躺在床上,双眼上翻,眼眶里只有浑浊的颜色,根本看不到眼珠。他浑身发抖,张大的嘴里全是鲜血,喃喃地偶尔还会吐出几个细微的词:“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东西我都、会还给你们,你们别过来!还给、你们!” 老谢问差农的妻子怎么回事,她哭着说:“我们也不知道,是他同事给我打电话,说差农疯了,让我们快来,一来就看到他这样……” 我看到地上有好几颗带血的牙齿,显然都是差农的。老谢看得直哆嗦:“他、他的牙被谁给拔掉了?”我看到那柄灭魔刀也被扔在地上,刀身沾着黑红色的液体,像是干涸很久的血迹,就问差农的妻子,她哭着说:“早晨他的同事进屋,发现差农躺在床上,手里握着这把刀,上面还有血。” 我摘下五毒油项链靠近差农,油的颜色几乎成了全黑。我低声问老谢:“你以前见过这种情况没有?” 老谢说:“看起来很像中了鬼降的症状。你看他的眼珠已经看不到了,眼睛是灵魂之首,说明差农的灵魂已经开始脱离身体,他之所以能说话,是因为还有几分灵魂尚在。” 差农的父母一听这些话,吓得都哭起来,差农的妻子抓着老谢的胳膊猛摇,求他想办法。老谢说:“可以找擅长控灵术的阿赞师父来施法,但是要收费的,怎么也得……怎么也得……”他看着我,我连忙说可以找阿赞nangya来试试。 “怎么也得二十万泰铢。”老谢说。 差农并不是什么富人,恐怕连小康都算不上,否则不会到殡仪馆来工作。但他妻子居然答应了:“行行行,只要能彻底治好差农的病!”我说你不要随口答应,到时候可是要先付钱的。差农的妻子说:“您先把师父请过来,我随时去取钱!” 既然这样说,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马上给阿赞nangya打电话,让她抽时间来孔敬一趟,再把差农的事简单说了说。 阿赞nangy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