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殊不耐烦地说:“你问了一百遍了!” 宋风时干巴巴地说:“阿姨您好,我叫宋风时。” 金兰殊的妈妈看着宋风时,也干巴巴的:“你……你好,我叫郑秋淑。” 这亲生老妈拉着行李箱堵到门口了,金兰殊这个“冷酷总裁”也不得不给面子地让她进了屋。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金兰殊没好气地说。 郑秋淑也没好气:“你还好说呢!连自己亲妈都拉黑!我不找到这儿来,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见我了?” 宋风时听着这剑拔弩张的架势,也是心有戚戚焉,只安静地在一边冲茶。 金兰殊冷冷说:“你不是和外公移民加拿大了吗?怎么飞半个地球回来?就为了照顾我?那真是谢谢。” “你……”郑秋淑忽然红了眼眶。 金兰殊这辈子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见向来尖刻的母亲红了眼眶,气焰也忽然低落。 宋风时也很惊讶,只得捧着热茶,递到郑秋淑旁边:“阿姨,喝茶吧。” “嗯,谢谢……”郑秋淑颤着手接过了茶,深呼吸两口,竭力忍住了眼泪,才缓缓说道,“你外公已经过世了……忽然出车祸走的,大家都很意外。无人无物的,在异国他乡,白事还是我一个人 操办的。经历过这些之后,我还是想回国。就来找你了。” 金兰殊不语,也没法再说出什么刻薄的话了。 宋风时心想:我……我第一次见对象的妈妈,就要碰上这种场面吗?我该说“节哀顺变”还是该沉默不语?谁来告诉我! 最后,宋风时选择了安静地走开。 宋风时走开了,茶厅里就剩下这两母子。郑秋淑说话也更自在了,便说:“你现在更觉得我是死了老爸、无依无靠,故意来沾你的光了?” 金兰殊淡淡道:“我也没有这么说。” “你不但不要这么说,也不要这么想。”郑秋淑敛去了哀色,又恢复平日那个样子,“我是个很独立的女人,你知道,我心脏病发都可以自己叫救护车的。” 金兰殊便说:“我确实不觉得你是来沾光的。而且,我也没什么光给你沾。不过……我倒是听说你不是打算组织新家庭了吗?” “别说了!”郑秋淑摆摆手,“我看男人的眼光真的不成!” 金兰殊说:“你知道就好。” 郑秋淑被冷不防这么一说,也有点被噎住了,不忿地说:“那你就很好吗?你那个男朋友的事情我都听讲过啦!” “听谁讲的?” 郑秋淑拿出手机,拉出了公众号的一篇娱乐文章《昔日吕氏、宝梵琉掌门人金兰殊和他的导购男友不可以说的故事》。 “嗯?”金兰殊拿过来,仔细阅读—— “宝梵琉总裁金兰殊坐着他的林宝基尼,到达了宝梵琉xx广场门店。他从车子上下来的那一刻,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金兰殊皱眉,神经病,除了煞笔富二代哪有人在最拥堵的交通路段开跑车。 “‘噢,男人,’金兰殊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那一个模样俊秀的导购脸上,‘你叫什么名字?’” 金兰殊眉头大皱,问郑秋淑:“这是什么东西?” 郑秋淑兴致勃勃地说:“下面还有呢!充钱呢才可以看的……” “你……”金兰殊说,“你有病!充钱看你儿子的同人文?” “同人文?”郑秋淑一脸茫然,“什么是同人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