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神医哥哥也是束手无策,为了解皇兄身上的蛊,我们甚至不惜从天牢里请出了陈言继……” 我一边抹泪一边愤愤问她道:“啥?!两年前你们就知道了,那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皇嫂,对不起!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们怕告诉你知道实情后,反而会坚决留下来陪着皇兄啊!” 端木雪看着我,满脸愧疚地说道:“当时皇兄被蛊虫反噬,一听人提起你就情绪暴躁,更何况是见你?如果他被蛊虫控制而发狂杀了皇嫂,你让我们以后怎么跟他交代?!另外,我父王当时被倪氏与明嘉柔合伙下毒,父王的性命等于被捏在明嘉柔的手上,皇兄为了救父王,不得不继续与明嘉柔虚与委蛇————其实皇兄只要不对你动情,他体内的蛊就会进入休眠,各方面都与他平时无异……再加上当时与局势所迫,内忧外患,我承认我当时是存了私心,不想让皇兄经营多年的大业毁于一旦!所以在你出宫后就一直隐瞒你的下落,没想到,没想到皇兄他最后还是自己找来了……” 我看着大舅子紧紧闭着眼睛,担忧问道:“那他现在身上的蛊已经解了吗?” “第一年的时候,神医哥哥与陈言继用药物为引子,引出了蛊虫!我们当时都以为成功了————谁知道明嘉柔阴毒的很,那蛊被居然她制成一雌一雄两只蛊虫!我们引出的是雄蛊,雄蛊被我们弄死以后,雌蛊拼命在皇兄体内作乱,这种蛊邪门的很,被下蛊的人力量越大,蛊的力量也越强……神医哥哥和陈言继最后想了很多办法,才将雌蛊被暂时压制在皇兄的心脉附近!直到上个月,才用针灸之法将其逼出!” “这么说已经解了?” 我见端木雪说到这里,脸上并没有欣喜之色,心中一沉,不由焦急问道:“既然蛊虫都取出来了,那他为什么刚才还会吐血?” “蛊这种东西,可是要命的……” 端木雪叹了一口气,难过地说道:“尽管我们取蛊的时候已经是小心到不能再小心,那雌蛊还是在垂死挣扎之际企图与皇兄同归于尽!它临死前一刹那将蛊毒全部释放了出来!如今皇兄身上还残留着蛊毒,虽然现在他已经彻底不受控制……但是因为这两年皇兄一直在与身上的蛊作斗争,浑身已经被蛊折磨得残破不堪:他现在体内真气被蛊虫破坏,已经无法运功提气,如果我们不小心碰到他身上的真气逆行之处,他便会随时会因为气血逆行而吐血!” ————这么说来,大舅子之所以会吐血,是因为我刚才的一通乱推乱打?! 一想到他忍着剧痛跑来见我,而我却还…… 正当我愧疚不已之际,大舅子在神医运气调息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一醒来,往我这边瞧了一下,忽然又低头呕出一大口血来! 神医用手在他脉搏上查看了一下,焦急地说道:“不好,蛊毒随着血液要进入心脉了!必须要马上清除蛊毒才行!” 话音刚落,神医已经运指封住了大舅子身上的几处大穴,招呼大家赶快把他搬到宽敞阴凉的地方,我赶紧把他们引到我的洞里,将大舅子放在石床上。 “我现在已经将陛下的心脉暂时封住了。” 只见神医神情凝重地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药瓶子。 端木雪一见那瓶子,脸上不由闪过一抹喜色,道:“神医哥哥,原来你已经找到雪灵芝了吗?” “没有。” 神医摇摇头,脸色很不好地说道:“这清除蛊毒的药本是我根据古书上的方子配制而成,有没有效果还难说,更何况现在还缺一味雪灵芝,药效不能完全发挥……若是现在动手,我只有一成的把握将陛下安然救回;可若不动手,蛊毒一旦侵蚀心脉,陛下是必死无疑!” 我听他这样说,犹如五雷轰顶,不由抓着大舅子的手无助地哭了起来。 “傻瓜,哭什么……” 大舅子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他此时面色苍白,听完神医的话,也没什么波澜。 只见大舅子看着我坚定地对神医说道:“朕现在已经见到她,没有什么好遗憾的……这两年被蛊毒所害,朕对此早已是深痛恶觉!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勉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既然还有一成的希望,朕愿意赌一把,神医,你动手吧!” “陛下!……” “皇兄!……” 只有一成的希望,那岂不是说,有九成的结果是他会死…… 洞里气氛一片悲伤,就在大家都情绪低落的时候,忽然响起一道苍老而中气十足的声音:“情蛊是没有解药,但是未尝不可用毒攻毒之法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