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爱自己吗?他苦笑摇头。 置之死地,将自己送入大牢,这是爱自己? 宁愿将六六托付给一个外人,让六六无爹无娘,这是爱自己?他们两人无爹无娘的苦,还没受够吗? 说到底,终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 刑部的审讯房里,郁墨夜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刑部尚书有些担心,小心翼翼地提醒太后:“娘娘,再这样抽下去,会不会将人给抽死了?都抽了那么多鞭,她始终不说,微臣看,再抽亦是如此,要不,今日就到这里,容微臣再想想其他办法让她开口。” 太后敛眸,盯着那个绑缚在十字木桩上,耷拉着脑袋,浑身血迹斑斑的女人,冷脸抬臂,示意两个行鞭刑的侍卫停止。 “看不出来,骨头还挺硬。”太后缓步走上前,唇角勾着一抹冷弧,抬手捏起郁墨夜小巴,逼迫着她耷拉着的脑袋抬起来。 郁墨夜面色苍白,虚弱地跟她对视,她冷嗤,手中加了力度,咬牙道:“不管你招不招,都是死罪,而且,别以为你不招,哀家就查不出来!” 话落,捏住郁墨夜下颌的手骤然一松,郁墨夜的脑袋又不堪负荷地垂了下去。 这时,刑部侍郎急急进来。 看到审讯房里的情景,刑部侍郎怔了怔,见太后在,连忙行了个礼,然后,跟刑部尚书使了个眼色,刑部尚书随他一起走了出去。 在门口,刑部侍郎蹙眉道:“方才王公公过来传皇上口谕,说,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许轻易动刑,可现在……” “刑是哀家让动的,出了什么事哀家兜着。”太后不知几时已站在门口。 两人怔了怔,互相看了一眼,双双颔首:“是!” 太后轻搭上孔方的手:“回宫。” 众人恭送,太后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顿住脚步,回头:“而且,你们若不说出去,皇上如何知道行了刑?他日理万机,不可能一直来大牢和刑部,找个嬷嬷给她换身衣服,反正脸上也没伤。” 今夕不同往日,对那个男人,她现在是越来越忌惮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 ****** 是夜,城北。 樊篱听到敲门声开门,一见到帝王,就忍不住开口抱怨:“皇上总算来了,屋里的炭粒子烧完了,差点没把我冻死,昨日忘了说,应该让带点过来的。” 帝王没有理他,径直经过他的身边,走了进去。 樊篱怔了怔,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反手关了门,走过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帝王没有做声,脸色很不好,有些失神地往凳子上一坐,将手中的陶壶放在桌案上,樊篱眸光一敛:“酒?” 帝王“嗯”了一声。 樊篱汗,“我尊敬的皇上,我算是求求你了,体谅体谅樊篱好不好?你们兄弟两个,一个还在水晶棺里躺着呢,麻烦你消停点好不好?如果你再喝点酒搞个什么事出来,樊篱就算三头六臂,也是……” 樊篱边说,边上前准备将那壶酒拿走,却是被帝王按住。 一个要拿,一个不 给,两人争夺,帝王忽然抬起另一手,将樊篱重重一推,并哑声嘶吼:“朕喝了吗?朕只是闻一闻也不行吗?” 樊篱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他被男人的样子吓住,一时哑了口,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帝王意识过来自己有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