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恐慌…… 任何言语都无法用来形容她此刻心情的复杂。 但她自己知道,心底对池轻的那股恨意,更是如同那遇水的干水草,疯狂地膨胀滋长。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 “上来了,上来了……”有人惊呼。 “哗啦”一声,只见一个脑袋从水中冒出,众人一怔。 长发披散、眉目如画,竟是萧鱼。 下一刻,便又看到另一个脑袋冒出来。 正是四王爷郁墨夜。 只不过,郁墨夜的样子…… 双目闭着、脸色白着,就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似是没有一丝反应,就任由着萧鱼吃力地将她拖到冰面上。 啊! 死了? 众人大惊。 顾词初更是脸色巨变,作势就要奔过去,一时忘了脚下的冰鞋,差点摔跤,她连忙躬身解了,弃了冰鞋,再跑过去,也全然不顾窟窿边上的冰块可能随时会坍塌下去。 萧鱼随手将下水前丢在 冰面上的郁临归的那件风衣一甩,盖在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郁墨夜的身上。 见上身没怎么盖好,她又躬身将披风朝上拉了拉,掩住脖子以下。 然后,又抓住她的一双脚踝,将她跟窟窿拖开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 “王爷……”顾词初上前,脸色跟躺在那里的郁墨夜一样苍白,她转眸问向萧鱼:“王爷怎样了?” 萧鱼正叉腰喘息,也是累到虚脱。 此时的她浑身湿透,让原本就紧身的红衣,更加无隙地粘贴在身上,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越发显得身姿的玲珑。 又加上领口的三粒盘扣尽数散开,露出一大片玉脖,随着她的喘息,身前的高峰一起一伏。 那样子,那样子…… 简直就是媚到了骨子里面。 后宫的那些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或羡慕、或嫉妒、或嗤之、或不屑的表情。 池轻更是不悦得很,小脸清冷。 萧鱼根本不在意这些,闻见顾词初问她,便再次上前,蹲下身:“让开,我来看看。” 顾词初是聪明人,想着是萧鱼将郁墨夜从水底救出来的,想必身体的碰撞,已然知道了郁墨夜是女人。 而且,从萧鱼给郁墨夜盖披风的这个小细节,让她更加肯定了这点。 所以,萧鱼让她让开,她依言照做。 萧鱼探脉、探鼻息…… 这时,男人们也陆陆续续从水里面起来。 包括帝王。 郁临归一上来就看到萧鱼正俯身低头,作势就要吻上郁墨夜,他瞳孔一敛,脑中也未来得及做任何思考,身体已经先他的脑子付出了行动。 快步上前,一把攥住萧鱼的手臂将她扯开,然后,也不做一丝停顿,自己俯身低头,就直直对上了郁墨夜的嘴。 啊! 众人震惊了。 不对,应该是几人震惊了。 萧鱼、顾词初、郁临旋,还有帝王! 其余人并不觉得什么,救人要紧,兄弟之间嘛,如此度个气正常。 可是,这四个人,那脸色,那眼神…… 那真是一个比一个复杂。 郁临归哪知这些,就冷着一张脸,一手捏住郁墨夜的鼻子,嘴对着嘴,一口一口给郁墨夜度着气。 心里其实是窝着火的。 就算是一介粗鄙草莽,就算是不受羁绊惯了,可终究是个女人吧?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