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症状是中毒?还是中蛊? 可是入手的脉搏却是让她愣了。 除了比平时更强劲一些,没有任何异样。 也就是说他既没有中毒,也没有中蛊。 那他是……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皇上怎么了?”将他扶到桌案边坐下,她小心翼翼地问。 与此同时,她犹不相信地再次探向他腕上的脉门,却是被他一把反手攥住她的手。 “去找她,她的脚伤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到破碎,就像是锯木一般,与寻常他或清越或低醇的嗓音完全判若两人。 青莲辨了辨,才听出他在说什么。 然后又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让她去找郁墨夜,因为郁墨夜的脚上有伤,本就路都不能走,却这样到处乱跑,恐她更伤,是这个意思么。 可是,此时问题更严重的,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脚伤了,只要不走路,或许此刻正躲在哪里不出来而已。 而他,这个样子,让她觉得就像是剧毒发作到了极致,下一刻就要毒发身亡的模样。 “皇上……” “朕没事,朕心里有数。” 话已至此,她只得依言去做。 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厢房,心里担忧得紧,返身将房门替他拉上,她才快步走入夜色中,朝着郁墨夜离开的方向寻去。 厢房里,男人再次起身,却因为脚下一软,差点摔跤,他又连忙伸手撑住桌面,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 然,由于他的身子太过高大沉重,又骤然用力撑下,直直将桌面压得猛一倾斜。 桌上的茶壶、杯盏、灯座、刻刀、书、木雕全部哗啦啦跌落到了地上。 烛火也因为灯盏的落地“噗”的一声灭掉。 厢房里瞬间陷入了一团漆黑。 黑暗中,他仰着头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摇晃起身。 艰难来到窗户边,吃力地推开窗门,然后拊掌。 有隐卫前来,落于窗外。 “带朕去上善宫……速速召见樊篱……” ****** 出了王府的门,郁墨夜并没有跑远。 因为脚太痛了,每走一步都如同针锥一般。 而且,只有她自己知道,虽然她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其实在心里面,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靠在王府外面的石狮子背后,她心中乱作一团。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一件没有理顺,一件又来。 她知道他十五会隐疾发作,他说过的。 她也知道十五要进宫侍墨,他要求的。 可她就是从来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如果是平时,他像方才那样跟她言明,他需要她,因为她的气息能够让他隐疾发作时安定,她或许并不会有太大反应。 可是偏偏是今日。 他纳了一个叫池轻的女人的今日,他召那个女人侍寝的今日,他没有任何解释的今日。 所以,她的反应就有些过激了。 其实,是有些过激。 撇开药不药的不说,在天明寨,他也救过她的命。 就冲她欠他一条命,她方才就不应该撇下他不管。 只是她当时太受刺激了,也太难过,什么也没想,一心就不想让他如愿。 现在想想,哎…… 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应该不会死吧? 这些年她可是在岳国为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