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起身。 “你走,反正你也不缺女人,心里需要有池轻的木雕,身体需要有另外一个池轻,走!” 睨着她的样子,男人反而低低笑了。 “你看你,这不是吃味儿是什么?” 那一刻,郁墨夜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在哭,他在笑。 她伤着,他说,原来你明白。 她不明白。 从来都没明白。 “不走是吗?不走我就喊人了,一个皇上深更半夜出现在四王爷的厢房里,看看人家会怎么想?” 男人不为所动。 “喊。” 薄薄的唇边淡然吐出一字,他又道:“既然朕是皇上,想必不利的自然是王爷多点。” 郁墨夜无语。 “郁临渊,你混蛋!不带这样的,就因为你是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别人就必须承受,必须隐忍,还必须通情达理?” 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算他是帝王,她是王爷,就算他们是君臣。 可他们已不仅仅是君臣。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男人起身,再度握了她的手臂:“好了,别闹了,先将伤口处理了再说,一直还在流血呢。” “不要你管!”郁墨夜再次扬臂挥开。 别闹了? 呵~ 他以为她在闹? 她受够了。 就算在闹,那也是他逼的。 原本就心里压力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他还这样对她。 当着她的面纳女人,甚至当着她的面跟那个女人调.情,还当着她的面,让那个女人夜里侍寝,难道她要兴高采烈地恭喜他,或者祝福他跟那个女人琴瑟和鸣,才叫不闹? 他做得那般过分,难道她只是在自己厢房里闹闹脾气都不行? 她的脚也伤了,路都不能走,如今手也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小血管,血到现在都没止住。 真真是倒霉透顶了。 大概是被她的冷硬固执也搞得微微有些恼了,男人略沉了声音:“郁墨夜,适可而止!” 然后,全然不顾她的挣扎,大力攥了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按坐下去,拿过桌案上郁临旋留下的药瓶跟棉布绷带,准备给她包扎。 可无疑他的这句话在此时此刻来说,就如同火上浇油,彻底将郁墨夜点燃。 适可而止? 她还真止不住了。 心里压抑已久的东西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出来。 她抢过他刚拿在手中的瓷瓶,扬手砸在地上。 随着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瓷瓶瞬间碎开了花,里面的药粉也是撒了一地。 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帝王,她才不管什么犯上或者抗旨呢。 要杀要剐,命一条。 很奇怪,这样的动静竟然没有惊醒隔壁耳房的青莲。 想想也是,青莲是他自己人,指不定早就知道他在。 想到这里,她更加气结。 凭什么他将她吃得死死的,而她却必须逆来顺受? “不需要你假好心,一点小伤死不了,而且我自己会包。” 边说,边一把扯了自己里衣的前襟,大力撕了一块布角下来,然后就胡乱粗暴地去缠自己手上的伤口,全然不顾痛。 男人终于沉怒了眉眼。 “郁墨夜,别仗着朕宠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宠她? 郁墨夜看着他,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刚准备张嘴反驳,肩胛处和锁骨处已是先后一重。 等她反应过来,她就不能动,也发不出声音了。 这个男人竟然点了她的穴。 她瞪着他,恨恨地瞪着他,目眦欲裂。 他似乎怒气也不比她少,眉冷目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