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枕于脑后的手抽出,捉住她的腕,引着她的小手探进了自己斜开的领子。 郁墨夜呼吸一滞,想要抽出自己的手都不行。 手腕被他钳制得死死的,后腰也被扣得紧紧。 她逃无可逃。 忽然,她眸光一动,计上心来。 倾身,低头,她张嘴吻上了男人的喉。 喉结。 在他完全没有想到、毫无一丝防备的时候,就这样直直吻了上去。 她明显地感觉到男人身形一僵,也明显地听到男人喉中逸出的低低闷哼。 更明显地意识到男人松开了她的手。 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意外,意外她的主动,也看到他眼中跳动的炽烈,那熊熊燃烧的炽烈。 她伸出另一只小手,捂住他的眼睛。 嘴下继续笨拙地吻着他。 却在下一刻,她猛地松口,快速起身,跳到地上,仓皇逃窜。 然,床榻离门口有那么一段距离。 且,门还是关着的。 再且,她的一双脚跑得再快,也快不过他的甩出来的掌风。 所以,当她的手还没触碰到门闩的时候,身子已经被外力卷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妥妥地跌回到了榻上。 生怕自己的举措惹怒了男人,换来他的变本加厉,她连忙讨巧地主动开口搭讪,以缓解气氛。 “我就知道逃不掉。” “逃不掉还逃?” 男人扬眉逼近,声音里蕴着一抹苍哑,与中毒时虚弱的苍哑不同。 也更让郁墨夜心跳得厉害。 “我……我这……这是情.趣……” 头皮一硬,这两字就这么说出了口。 男人似是再次意外了一下,黑眸却越发暗沉。 “嗯,”男人深表同意地点头,“朕也觉得是,而且,你成功了,成功地挑起了朕的兴致。” 说完,头一低,迫不及待地吻住她。 与此 tang同时,大手更是一刻都不想耽搁地扯剥着她的衣袍。 被欺向被褥深处的那一刻,郁墨夜欲哭无泪地想,这才是真正的自作孽不可活好吗? 山寨的深夜已是万籁俱寂。 唯恐被人听到那就彻底完了,郁墨夜紧紧攥着被角,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厢房里的动静却依旧很大。 暖炉里的炭火尽数燃起,屋子里原本就温暖如春,可急速攀升的热度,瞬间就将房内变成了炎炎夏日。 烛火摇曳,将大汗淋漓的两人身影投在墙上。 重叠。 ****** 第一次,郁墨夜没有晕过去。 不对,江南驿站那次也没有晕。 只是,那一次满满都是痛苦的回忆,而且事后她拖着残破的身子仓皇逃窜,生怕晚一步,被他发现,被人发现。 这是第一次,事后,她还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俊颜,呼吸着他的呼吸。 虽然身子已经累成了一滩烂泥,虽然连小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但她就是没有睡意。 第一次,她觉得两人这样近。 脸,身,心,都如此近。 大概是被剧毒摧残了太久,又如此消耗了一番体力,男人沉沉睡了过去。 之所以说沉沉,是因为她这样注视着他,他都毫无察觉,就连她伸手轻轻触上他的眉心,他都没有醒。 睡得安稳。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