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这寨子里不仅鸡好吃,酒也跟一般的酒不一样,完全无辛辣刺激之感。 一口气将一壶酒喝完,嗝儿也不打了。 当男人将思绪从心事中收回,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坐在门后面的人儿,手里提着酒壶,满面潮红、双眼迷离、慵懒靠在门板上醉意阑珊的样子。 在她脚边的托盘里,凌乱的是残剩的鸡骨头,地上还歪倒着另一只空酒壶。 男人眸光一敛,快步上前,眉心微拢道:“怎么喝那么多?” 伸手欲将她手里的酒壶接过,却是被她一把抱在怀中。 “别!自己不能喝,还不能让我喝啊?” 不悦地嘀咕明显已经舌头僵住,口齿不清。 男人俊眉蹙得更紧了些,冷声道:“你已经醉了。” 他也真是服了这个女人。 一整只鸡下肚,竟然还能喝那么多酒,哪里装? “我没醉,这酒好喝,比宫里的那些琼浆玉汁都好喝……” 郁墨夜歪在门后面,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小嘴嘟囔、含糊不清地说着。 说完,又举起酒壶要饮,男人伸手去夺,被她生气地一把挥开:“讨厌!” 男人也微微有些恼了。 “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虽酒已醺,但是郁墨夜还是听到了他的话,大着舌头反问道:“我的样子怎么了?不愿看别看,不好沟通就别跟我说话!” 说完,还伸手朝他的胸口大力一推,毫无防备的男人差点被她推倒。 “滚!” 当这个字眼从郁墨夜的嘴里恶狠狠地丢出来的时候,男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伸手掐了郁墨夜的下巴,他凑近,逼迫着她与他对视,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你可知自己在跟谁说话?” 下一瞬却是又被郁墨夜手臂大力一扬挥开:“随便谁,就只能你跟我说滚,我就不能让你滚?我也是人,你这个蠢货,滚,滚,滚,滚!” 边义愤填膺地说着滚,边伸手推搡他。 一直推搡他,大力推搡他。 男人便顺势接下了她手里的酒壶,发现里面已是所剩无多。 这个女人! 扬手丢了酒壶。 酒壶砸在地上,瞬间碎开了花。 可这样的动静,也未能让郁墨夜清醒。 她还在嫌恶地推开他。 可,有了防备,她又岂能推得动他? 而且,她又醉得身体绵软得根本用不上多大力,任凭她推啊搡啊,男人的身子岿然不动。 郁墨夜就恼了,开始打他。 拍打他的肩,拍打他的胸膛。 一边打,还一边僵硬着舌头骂。 “你把我的鼻子撞破了,你不跟我道歉,不问我疼不疼,还说我蠢,还说跟我沟通吃力……池轻不蠢,池轻会木雕,好沟通,你去跟她沟通,快去,去,去跟她沟通,别来烦我……” 男人薄唇紧紧抿起,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 看来真是醉得不轻。 他伸手,试图捉住她挥舞的手,却是更加激怒了她,就像是一个刺猬一般,竖起了身上所有的刺,与他的手打了起来。 “你就会欺负我,是不是看我好欺负?我好欺负,也是因为心里装着你,甘愿被你欺负,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就了不起啊,动不动拿罪名来压我,欺君、犯上、抗旨……你干脆将大齐所有的罪名都给我安一遍。” “明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