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池轻的东西。 弯了弯唇,心里面一时间竟是滋味不明。 见他脚步沉沉,周身倾散出一股浓浓的杀气,郁墨夜瞳孔一缩,猛地回过神,连忙跑了过去。 “皇兄,冷静点,请听我说,方才,这个木雕从被她抛起,到被皇兄接住,中途既未撞到哪里,也未碰到哪里,怎么可能会坏成两半?所以,肯定……肯定是从皇兄袖中不小心甩出来砸在地上的时候砸坏的,只是没有断而已,所以……” 她挡在陈落儿的身前,看着逼近的男人,快声说着。 她说 的是事实,木雕肯定在陈落儿丢出去之前就坏了。 而丢出去之前,只跌落在地上过,以及经过陈落儿的手。 如果是在陈落儿手中时,被其故意弄坏的,比如攥捂在怀里的时候,又比如在袖中掏取的时候,但是,木头碎坏,一定会有声音,可并未曾听到过。 所以,这点排除。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在地上摔的。 那在地上摔的,说白,也是他自己不小心甩出来的,怎么能怪陈落儿呢? “让开!”男人喝她。 她自是不让。 “皇兄,她只是一个病人。”郁墨夜苦口婆心。 男人却不以为然,眸中寒气吞吐,“是谁说她也可能是纪明珠第二?” 郁墨夜怔了怔。 是她说过。 “我收回昨夜的话。” “那木雕能变回未坏前吗?”男人灼灼问她。 郁墨夜噎住。 木雕木雕,就知道木雕。 原本心里就不舒服,一时更是气结上来,“那也不能怪她,是皇兄甩出来砸坏的?” “所以,是朕的错?” 郁墨夜差点就点头了,一想不行,他正气头上,她更不能火上浇油,遂回道:“不是,是我的错,如果皇兄不是为了不让我摔倒,出手相救,也就不会将木雕甩出。” “那让你摔倒的始作俑者又是谁?” 郁墨夜就无言以对了。 又回到了陈落儿的身上。 “皇兄能不能看在我的情面上,今日就饶过陈落儿一回?” 没办法了,郁墨夜只有求情。 她看着他,目光殷殷。 男人忽然笑了,只一瞬,又笑容一敛,问她:“你有什么情面?” 郁墨夜脸色一白,完全没有想到。 对啊,她有什么情面呢? 还以为江南之行,两人经历了这么多,多少有些情面呢。 却原来,是她痴了。 但至少,至少她是他的弟弟吧? 兄弟之情,难道不是情面? 或许是情面,只是看在什么人什么事面前。 比如摊在纪明珠的事上,他就非常顾及她的情面的。 纪明珠想拖她下水,他轻松帮她化解。 而今日摊在了池轻的事上,其他人全都入不了他的眼。 所以,没有情面。 身后陈落儿大概也被郁临渊的样子吓住,瑟瑟发抖,可嘴里却还是一直在念叨。 “大哥为何这样对我……” “大哥为何丢下我一人承受这一切,连个念想都舍不得留给我……” “大哥是不是有了别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