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便打算先去晚翠山庄。而赵蕴对那饮宴已是兴趣缺缺,她对席逊那凄寒孤老的模样印象太深,看起来不比讨饭叫花子好上多少。 “三弟,回头可以让简潼他,送几个仆役去席逊府上吗?” “父亲早些年送了两个厨子八个小厮和补品银两若干,被席公给拿着拐杖赶回来,东西也扔出府门任人哄抢。”简涬又安慰道,“嫂嫂不必担忧,席公只不过喝多了,清醒时自当能照顾自己。” “嗯……”赵蕴答道,只低头往前走,目光在雨后润湿的青石板路上漫无目的地梭巡,忽而看到有一圆白玉佩陷在泥中,上书一个“潼”字。 “这是…”她忙蹲下身子,拽着那青穗子将其拖出来,却只有布满裂纹的大半块,“是简潼的玉佩吗?” 简涬接过,端详片刻后道,“是大哥今天戴的那块,可怎会摔成这样?” 赵蕴一指抚过坑洼裂口,玉石似开刃利剑般锋锐,细小伤口瞬时于指尖晕出鲜血,简涬忙把帕子撕了一条下来,替她包扎好。 “地上还有碎片,诺,你看。”她沿着碎玉断断续续铺洒的痕迹,七拐八绕地,停驻于条暗巷路口。 “这…”简涬瞬间心跳如擂鼓,快步走入那巷中,两侧多是些废旧民宅,却是幡然醒悟道,“糟了,大哥恐遭贼人。” “?” “此地不宜久留,你先与我——” 简涬话未说完,眼前一黑,脑后咣当一下,便彻底失了意识。 再睁眼时,目光触及之处如堕无边夤夜,原是一层厚厚的黑粗布蒙着眼,后脑勺仍有被钝器击打过的痛感,只听得一粗粝男声,一口官话说得腔调奇怪,“这个也还凑合……” 屋内霉味湿气极重,更有股烂木头腐朽气息,简涬半靠于草跺的衣裳尽数湿透。 “长得还行,就是年纪大了,三百两罢。” 另一人细嗓略显刺耳,上前捏住简涬下巴,只以为他还昏着,左右摆弄看看,手掌肌肤却细嫩光滑,一时间不能辨其雌雄。 “小娘婢细皮嫩肉的,您开个价。” 一阵衣袖摩挲后是抖开一叠银票的沙沙之声,想必是价钱谈得妥当,这两人齐出了门,还听得那嗓音尖锐之人低声问道,“怎不将嘴堵上。” “不碍事,这穴点下去,又沾了药,该睡上个一天一夜,是头熊都醒不来……” 简涬太阳穴突突地跳,心道我是还不如个熊了。 “事情办妥些,贵人自然……” 听其脚步走远,简涬便折腾着被捆双手,捏住一把湿草使劲晃荡出动静,无人应答,想来这伙人不是托大,便是用这迷药已得心应手,笃定他不会醒。 “嫂嫂,嫂嫂,赵蕴?”于是他轻声唤道,果真无人应答,然听那拍花子的口气,是将他与赵蕴一同虏来了。简涬以绑着的双手双脚似小猪拱白菜,一拱一拱地往前移。 约莫过了半刻,他拱到了屋的另一侧,靴先踩到片绵软布料,再挨近些便闻见赵蕴衣裳薰过的松香,他想调转方向以肩触碰赵蕴,可不曾想墙角一隅已被赵蕴占满,他一个侧旋失了重心便直直向后倒去。 简涬约莫近六尺身高,这泰山压顶式扑在赵蕴身上,足让赵蕴似小猫挠人般痛叫一声,竟是因祸得福悠悠转醒道,“嘶……好疼,这是哪里。” “呀!”赵蕴双眼被蒙,只觉身体沉重发麻,而胸前有个茸毛事物,快将这乳肉挤得蹦出抹胸,又有双手卡在她双腿之间。 “简涬?” “是我……嫂嫂,多有冒犯……” “我们怎么成这样了……” “想来是遭了人贩子,估摸大哥也被他们下了毒手。嫂嫂,对不住……我……” “都被捆成烧猪了,还啰嗦什么呢!”赵蕴怒道,双手被缚于腰后,脚踝上一副接连的镣铐,抬起腿来都吃力。 “我腿上戴了什么这么重?”她管不及这糟糕姿势有多暧昧,“你看得见吗?” “看不到。”可怜简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得先老实答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