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醒啦。」耳畔傳來熟悉的男聲。 「嗯。」撫著還略有點疼的前額勉強給自己倒了杯水「我睡掉多久?」 「兩天而已,妳的論文我幫妳校好了,待會有點精神再去改吧,性子再急這研究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總歸還是不捨自己這小徒弟太過操勞,那可是花了自己上萬年的心血來培養的。 「那我現在該叫你什麼?師父?教授?老師?」 「呵,這酸人的性子怎麼就是沒變?」 「唔...」猝不及防被一口吻上,眼前人的眉眼與夢裡的師尊相疊合。 「你...嗯...」你告訴我我的夢是真的嗎?我那位夫君還好嗎?我就這麼回來了,他...會不會又一個人喝悶酒? 「怎麼在顫抖?不喜歡師尊這樣嗎?」 他眼底的哀戚讓她不忍直說「沒有...我...很喜歡。」 「喜歡怎麼不看我?」終歸是自己的徒弟,又怎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妳不是一直想去看一看西湖嗎?看一看桃花濃淡,泛一葉扁舟,醉一回畫舫上,醉完我便帶妳回天上、去地府,這凡間的一切我會讓人偶來代替,妳想回來就回來,要不想便逍遙於天地間,如何?」 依稀想起了一次進北辰旭映的書房,他恰好不在,牆上不是熟悉的白漆,而是錯綜的大理岩,岩上那一幅幅白衣男子與紫衣美人百般姿態。 時而談笑枝椏間,一人撫琴一人舞,白衣化作為細風,紫衣瀲灧為池水。 房中畫眉,水旁交歡,旁邊還有幾句題詞「唐時美人宋時歸,千萬年縱一渡劫,羽化青風又如何?君總會見身後人。」 入目的畫像總和腦海裡的前塵往事做連結,可想抓住又只剩下一片光影消散,好像未曾來過。 此刻說起西湖才恍然想起當時畫上的景致。 「我和你...曾在西湖有什麼約定嗎?」 「以前那裡還沒像如今這麼繁榮,是一處不為人知的秘境,妳下凡遊玩總愛去那裡,本來為師還只把妳當徒兒,可一次夜晚妳在那沐浴我恰好去捉妳回去,便在那要了妳。」 說到這也不禁臉紅,要了自己徒兒畢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蹟。 「咳,所以之後我們便常常在那處幽會,甚至於在算到妳將要拿元神去封印妳那位夫君之時也是在那裡道別的。」 「難怪每當我看見西湖總是會想去走一走看一看,原來還有師尊為老不尊的這麼樁事。」 「妳別那個眼神,妳當時知道我在後面不也沒拒絕嗎?還自己將屁股湊上來,也不能全怪為師。」 「師尊便是要教導徒兒是非對錯,你居然還順著我的心思就這麼要了我,這要讓峰昊翊知道可怎麼辦?」這下她是真的急了。 「妳這麼冰雪聰明當時也知道為師的心意,這男女歡好本就是兩個人的事,再說妳去地府那次不也被他玩到全身瘀青連下床都沒什麼力氣?」 「你怎麼知道?」那陣子自己都沒出門,也沒見過幾個人,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峰北冥那小子講的,一直急著問我月兒姊姊怎麼了,我好不容易才安撫住他的。」終是有些心虛。 「算了不說了,你先帶我去見峰昊翊吧,這麼久沒見他該急死了。」 「怕什麼三千年他都等了差這幾天?」 「就差!哎呀你別囉嗦了快帶我去!」 「總得先讓我把凡間的事處理好再走吧?」 「行你快點兒!」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