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衣服还给他。 徐嘉衍几步就走到她身边,转身面对着她,后背靠上栏杆,手臂折起,前臂撑在横杆上,微微后仰,一只脚懒散地搭在栏杆的小石阶上,眯着眼看她半会儿,半晌后,笑了,“不冷?” 苏盏拿手扇风,“正喝着酒呢,热。” 他浅弯了下嘴角,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取了一支在烟盒上轻轻磕了磕,视线别向另一侧,淡声说:“穿上,别让我说第三次。” 人则懒懒地靠着,曲着一只脚,搭在小石阶上,手里捏着一支烟,低着头来回把玩。 在某些事情上,女人到底是及不过男人,比如黑夜,男人总比女人充满力量。 而男人身上似乎总散发着热量。 她一言不发地把羽绒服披好,低头看了眼,如果没看错是他上次在机场穿的队服,全黑色及膝,左胸的位置有个白色标签, ——pot。 简单的黑色正楷。 衣服上有淡淡的烟草味,不难闻,混杂着清新。 苏盏身材纤瘦,套着他的衣服,遮的严实,脚上一双细高跟儿,裸色,衬得她脚背的肌肤更白嫩。男人的大外套,女人的细高跟儿,混搭的别有韵味。 见她穿好,徐嘉衍这才满意地把烟含进嘴里,摸遍了全身才想起打火机也在羽绒服的口袋里。 他把烟拿下来,捏在手里,后背倚着栏杆,一只手撑着横杆,重心往那一侧压,斜斜懒懒的站着,另一只手食指,冲她微微勾了勾。 苏盏往前走了一步。 他声音散漫:“再过来点儿。” 苏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大着胆子往前迈了一大步,这一步,他的身体近在咫尺,散发着热量以及黑夜的力量,他背光靠着,月光洒在他背后,半个身体笼罩在阴影中,就这种朦胧的神秘,充满了诱惑。 此时的徐嘉衍看苏盏就不一样了。 她迎光而立,微微仰着脸,月光打在她脸上,眼睑,睫毛,耳骨,鼻尖……每一寸,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站得近,四周也很安静,除了那月色,以及破碎的风声,周遭几乎没有一点儿声音,只听见两人浅薄的呼吸声。 缓慢清浅,热气四溢。 他收起那散漫地站姿,往她这边靠过来。 苏盏大胆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也看她,那双漆黑的眼,比这黑夜还要沉,还要深。 他微微往右侧斜,耳畔散着热气。 只要苏盏一偏头,两人就赤裸裸的碰上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