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只能粗略判断周遭是类似剧场的高台,但稍远的地方完全被黑暗吞没,完全看不清。 回头一看,刚才自己坐在舞台中心,那儿放了几束花、几盏蜡烛,地面绘製着略微扭曲的y字,两头还画有倒过来的山羊角。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纹章,但女人顿时鸡皮疙瘩爬满身子。 联想到自己迷迷糊糊地进了那间教堂,推敲现在自己可能发生的情况,由不得她冷静。 操。 硬憋着不安,她几乎是在一瞬间便做出了判断,于是不顾身体状态不佳,赤裸的双足向前一踏,发出有些沉闷的碰撞,不像是一般人类走路所能发出的声响。 一步。 仅仅踩出一步便完成加速,她背对舞台──现在看来是祭坛的中间位置,往前猛地一衝,以不管黑暗中有什么都一併撞飞的势头撞。 头颅两侧冒出一对山羊角,腿部的肌肉隆起,就这样兇猛地朝着黑暗而去── ──就这样撞在地上。 狠狠地撞在背后祭坛的中心。 「呼嘎噗!」 女人一脸茫然。 明明往前衝,为什么会直直撞在地上? 但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她感觉到自己短小的角被「什么东西」包住了。 耳边传来明明应当是初次听到,心中却觉得熟悉的轻笑。 「真是莽撞的小羊儿啊。」 紧贴着地面,张大的双眼几乎贴近那扭曲的纹章,想要翻过身子却动弹不得,明明背部感受到的压迫并不重,却令她连挣扎都做不到。 有人坐在她身上。 可疑的教堂、曖昧不明的记忆、没见过的纹章、不知用途的祭坛、陌生而熟悉的声音......等同于赤裸上阵的茫然感,完全的未知在瞬间便让恐慌渲染到女人身上,连提问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始,最终她只能无力地吐出一句:「你......是谁?」 但没有任何回应,猎人却发现身体正在被触摸,从头颅、肩膀、腹部......一路游移到足尖,没有摩擦感、也不滑腻,只能单纯感到身躯被某中未知的东西给触碰过。 角、头发、脖子、手臂、腰、双腿、膝盖、足弓......由上而下,然后又沿着原路返回,来回数次,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让她想到年幼时差点被狼人族吃掉前的情景。 猎手评鑑猎物的从容感。 「呼哈、呼......」 她的呼吸因为恐惧而越发急促,难以掌握现况的不安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放大,一半是本能的示警,一半是理智发出的警告,她几乎是颤抖着挤压出下一句话: 「要、要......做什么?」 但发出的疑问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有的只是持续不断的触摸,一次、两次......不知道重复了几回,而她却如同被咬住脖子的羚羊,连动动身子都极为困难。 正当她被这无声的恐慌折磨得几乎要崩溃时,她才听到那空灵的嗓音道: 「感谢吾主的恩典。」 撕裂的疼痛传递而来,同时淡雅的花香涌入鼻腔。 「啊!」 她的耳朵被咬了一口。 然后是脸颊,再来是下顎,最终她感觉到脖颈间被热风喷洒,然后黏腻的湿润覆盖在脖颈上。 「呜......」 压抑的喘息自震颤着咽喉,不知该说是酥麻还是噁心的异样感让女人皱眉,但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前,她感受到胸前传递而来的温热感,不同于方才不明的游移感,这次明显是人手包覆胸口造成的! 「你、你在.....」 「感谢吾主的恩典。」 一根手指伸入张开的唇齿间,强硬地抵住舌头,猎人的话语被生生打断,身体随之而来的搔痒也只能让她发出破碎的呜咽。 这到底是...... 被触摸过的地方逐渐发热,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朦胧,一直到完全脱力前,只有那如留声机不断重复的话语回盪在脑海里。 「感谢吾主的恩典。」 「感谢吾主的恩典。」 「感谢吾主的恩典。」 ...... 「嘻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