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蓁闻言点点头,没有说话,秦淮见此轻叹了一声,吩咐江芙替华蓁将药水拿来,莫要伤了眼睛,这才离开。 南阳王派人前来,华蓁自是不能瞒着,直接派人去告诉了金城公主和白玉,虽说他们前来是拜访华蓁的。 但毕竟到了王都,又是大燕的臣子,自是不能避开南诏王。 华蓁便让秦淮带着周泽和董晨进宫拜见了白玉。 随后将他们晾在王都,便是好几日。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成日让黄天霸和罗勇轮流带着他们四处游玩,将王都吃喝玩的地方几乎是走遍了。 就是从没召见过。 周泽还好,每日就跟着随吃随喝的,很是惬意。 倒是董晨是个暴脾气的武将,被这么晾在一边,很是恼怒。 看着周泽坐在屋子里很是惬意的喝茶,气的来回踱步:“她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将我们都扔在这里不成。” 越说越生气,就觉得自己诚心诚意过来,华蓁如此就是在戏耍他们。 周泽见此笑着道:“董将军何必如此恼怒,虽说咱们目的明确,也是诚意十足,但永安公主也需要好生考虑清楚才是,毕竟这跟王爷联合,可是将整个南诏国跟咱们绑在一起,不是什么小事。就是永安公主乐意,只怕金城公主和南诏王也会犹豫的,将军莫要着急,反正眼下也还没到那刀剑相争的时候,且等着他们就是。” “周泽王爷待你如此信任,你怎么这个时候还这般,莫不是忘了王爷的吩咐不成。” 周泽闻言站起身来,笑拍了拍董晨的肩膀,随后道:“将军稍安勿躁,且看着就是,算算时间,该是差不多了。” “周泽你什么意思?” 周泽闻言很是神秘的笑了笑,却不说破:“将军且看着就是。” 说完转身坐在一旁。 董晨越听越是心急如焚,但看着周泽的样子,知道他是一个字都不会说了,只得憋着一口气,坐在一旁,端起茶盏一口喝完。 瞧着董晨如此,周泽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此刻华蓁却是在金城公主的寝殿,正陪着金城公主说话。 金城公主看着华蓁很是细致的煮茶,单手撑着瞧着她,眼中满是笑意:“听闻你将周董二人晾在王都之中,这都已经有十来天了,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听着金城公主问起,华蓁却是动作轻柔的将煮好的茶放在她的面前,似是对此事并不在意一般。 轻笑着说道:“自是先放在一边,眼下不管是为了南诏还是我自己的仇怨,与大燕迟早是要对上的,这南阳王既然也想要对付燕北王,这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只是他们一来咱们便欣然接受,这未免也太放低身价了,如此反倒会叫南阳王轻视。眼下大燕并无什么要是发生,这个时候且看谁坚持的住。” 金城公主瞧着华蓁一副沉着在胸的模样,便也不多说了:“你心中有数便好。” 说完轻叹了一声:“母亲是老了,太多的事情费不起那个心,日后南诏便要靠着蓁儿你帮着玉儿。虽说你并非是南诏的人,但玉儿和南诏的臣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母亲希望你日后能看在这情分上,凡事能替南诏想想。” “母亲放心,蓁儿明白,若是没有母亲,没有南诏现在我许是已经没了性命,更不可能有机会坐在这坐享天下之福。虽说我并非南诏的子民,并非是母亲亲生的女儿,但既然已经做了这南诏的永安公主,自是事事依着南诏的利益为先,毕竟有南诏才有我永安公主,若是南诏出了半点差池,我华蓁便也是如蝼蚁一般,还请母亲放心。” 华蓁说着,眼中神色很是坚定。 金城公主这才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便是放心了。” 正说着话,外面宫女快步进来,见着华蓁和金城公主,很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启禀公主,刚刚秦淮将军在外求见,说是公主府来了一位永安公主的旧人,乃是大燕魏国公的嫡长子宁文,现如今正在公主府之中。” 听到魏国公府嫡长子宁文的名字,华蓁和金城公主都是心头猛地一跳,随后对视一眼。 宁家满门抄斩,宁文宁武却是在外地,带着宁家铁骑投奔了萧怀瑾。 后来张妈妈和周姨回来也曾说过,这宁文宁武被囚禁在京城。 眼下听说宁文到了南诏,这可是宁家唯一的人了,华蓁心中自是激动的很。 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母亲,是宁家表哥来了,我当先回去看看,还请母亲恕罪。” 金城公主自是知道华蓁的心情,当即点点头。 看着华蓁离开,心中却是有些不放心,派人去请白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