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蓁心中明白,只怕跟秦淮的事情脱不了关系,当即低着头,跟在桂公公身后进了慈宁宫。 太后刚喝了燕窝,正坐在软榻上,听闻华蓁在门外求见。 面上的神色变了变,一旁的常嬷嬷见此,轻声提醒了一句:“太后还是先见一见吧,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呢?且听听看她是怎么说的不是,许是因为老王妃心中有怨气,误会了郡主的意思呢。” 太后闻言这才看了常嬷嬷一眼,对着桂公公道:“让她进来。” 桂公公转身出去,华蓁这才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进了寝殿。 一进门便直接跪下,先给太后行了个万福礼,随后小心翼翼的跪在一边。 太后也不让她起来,只是由着她这么跪着。 原本因为华蓁在京中这接二连三出的事情,太后心中便已经有些不喜,后又有昭阳的事情,太后对华蓁几乎可以说是恨了。现在瞧着自己最喜欢的侄孙,为了这个女子连性命都不顾,更是恨得紧。 若不是瞧着秦淮那一脸苍白的模样,求着自己莫要为难她,太后早寻了一个由头将她给处置了。 就算是仁孝皇后的外甥女,华家的遗孤那又如何。 秦淮可是东郡王府的未来,生生的被这个女子给毁了。 想到这些,看着华蓁的眼神便更多了几分不悦。 冷冷的落在华蓁身上,好半晌这才轻叹一声:“不是让你在东郡王府照顾秦淮么?怎么跑回去了,你莫不是要抗旨不尊?” “太后息怒,华蓁不敢,只是看着大公子身上的伤势已经差不多痊愈了,若是继续留在东郡王府,恐会遭人闲话。华蓁不过一个孤女,自知身份配不上秦大公子,也不愿因为华蓁而坏了秦大公子的名声。加上昨个东郡王妃宴请各家夫人千金,没想到竟是在东郡王府撞见了,华蓁不想到时候叫人误会,坏了大公子的清誉,这才自作主张先回了郡主府。 原也想着进宫向跟太后娘娘请罪,但因着天色已晚,宫门已经落锁,这才只能等天亮再进宫。” 华蓁说的有理有据,饶是一旁的常嬷嬷觉得她这话也没什么错的。 但是太后本就对华蓁有了偏见,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此刻无论华蓁说什么,心中都觉得是错的。 闻言当即冷了脸:“你现在才知道要避嫌,当初怎么就不知道这些,若不是你勾勾搭搭的,秦淮能为了你连命都不顾。哀家下旨让你在东郡王府照顾秦淮的伤势,可不是在要求你,这秦淮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你心中莫不是不清楚么?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现在你想为了自己的名誉,便就要弃他于不顾。华蓁啊华蓁,当初哀家觉得你至少是个心地善良的,却没想到你却心思如此歹毒狠辣,眼睁睁看着旁人为你送了半条命,还能在这将话说的如此轻松,你就不觉得良心有愧么?” 太后这话说的是有些严重了,饶是一旁的常嬷嬷闻言也变了脸色。 但是清楚太后对华蓁是有偏见,即便觉得这话着实有些不公,却也不敢出声,只是瞧着华蓁的眼中,多了几分怜悯。 华蓁自也明白,太后这是寻了由头,要教训她。 此刻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用,解释的越多,只会让太后心中越恼怒,便只是跪在地上:“蓁儿知错,还请太后责罚。” 她越是如此,太后却不好责罚了。 看着只觉得心中憋气:“桂福,先领她去抄几本经书,静静心,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叫她来见我。” 桂公公闻言赶紧恭敬的应声,随后领着华蓁往一旁的佛堂走。 那边早有人准备好了经书,只等华蓁过去。 桂公公瞧着离了远了,看着华蓁眼中也有些不忍,轻声提醒道:“郡主太后其实并没有什么心思,只是想敲打敲打你,今个一早东郡王府的老王妃进宫,将大公子的事说了一遍,也求了太后为郡主和大公子的婚事做主。太后虽说现在对郡主脸色是冷了一些,但也应允了这门亲事,只不过心中还有些事情没能放下,这才如此,还请郡主莫要多想。待会抄完经书,跪在太后跟前好好认个错,只管说日后进了东郡王府一定安分守己,好好相夫教子,太后也绝对不会太过为难郡主的。” 说完便留着华蓁独自在佛堂抄写经书。 带着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小太监跪在门口。 等瞧着桂公公回来,太后抬了抬眼皮子:“话可都说了?” 闻言桂公公点点头:“都依着太后的吩咐说清楚了。” “她怎么说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