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母后那般喜欢她,当真是看的比自己的眼珠子都重要,时常让她住在宫中。” 说着声音更是带着几分悲凉:“当初宫里感染了时疫,我与蓁儿都染了病,我一个人躺在东宫之中,母后却是守在蓁儿的旁边。那时候我就在想,蓁儿莫不是没有娘亲么?为什么我的母后要守在她的身旁,却不肯过来看我一眼。现在我才明白,一切都因为蓁儿才是她的亲生骨肉。” “太子殿下!”魏国公见着太子越说越离谱,再也忍不住出声喝止。 太子见着魏国公这般,嘴角的冷笑更甚:“怎么,现在这件事情捅破了,你在我面前,便是连一个臣子也不愿意佯装了么。” “太子殿下莫要听信小人挑拨离间,华蓁当初的的确确是身子娇弱,若是太子不信,大可以问胡太医,当初蓁儿的身子就是胡太医医治的。这件事情若是你不相信旁人,自不该不相信胡太医。” “呵呵,胡太医,你也知道当初蓁儿的病乃是胡太医一手包办的,谁知道他不是你们安排的人。我现在去问他,岂不是按着你们安排好的路子在走,岂不是白问。”太子说着对上魏国公的视线:“表舅,其实就算我是华家的儿子,你也依然是我表舅。就算我骨子里留着的并非是大燕皇室的血脉,我依旧是大燕的太子,就算她将所有的势力都留给了她的女儿,依旧改变不了我乃是大燕储君的身份。 今日我与你说这些没有旁的意思,也只是想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了。也希望你们,既然已经将这件事做出来了,那就一直做下去,日后将这些话都烂在肚子里,莫要再让任何人知道。至于华蓁,若是她安分守己做着她的清和郡主,我自会将她当做表妹,当做姨母的女儿。 但若是她想要干涉我的事情,若是想要夺回什么公主的名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毕竟只有她死了,这件事才会彻底的结束!” 太子说完眼中透出的杀意毫不掩饰,吓得魏国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即便是久经沙场,这样的太子让他害怕。 特别是刚刚在说道华蓁之时,他眼中的杀意是毫不掩饰的,魏国公知道若是真走到这一步,他当真会对华蓁下杀手。 顿时整个后背沁出一身冷汗。 “太子你莫不是连我的话也不信了么?”魏国公看着太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太子见此别过脸去没有说话,等马车到了魏国公府,只吩咐人停车,让魏国公下车,便直接让人会宫。 魏国公站在门口,瞧着马车绝尘而去,脸色很是难看。 管家瞧着忍不住问了一声:“国公爷,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这脸色瞧着很是难堪。” 闻言魏国公沉默了片刻问道:“老太爷和老夫人在哪?” “在后院呢,国公爷是要过去么?”管家恭敬的应声。 话刚说完,就瞧着魏国公已经朝着里面走去。 宁老太爷和宁老夫人此刻正坐在屋子里说着话,就听着门口丫鬟的声音,不等抬头,魏国公已经走了进来。 瞧着丫鬟面上满是害怕的追了进来,宁老太爷眉头微皱,挥挥手:“你出去吧。” 小丫鬟这才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宁老太爷当即看向魏国公:“怎么了?这般风风火火的?” 闻言魏国公还有些犹豫,他自是知道,若是将此事告诉宁老太爷,只怕宁老太爷日后会厌弃了太子,对太子的事情态度会更冷淡。 可是想着太子今日说话时眼中的杀意,心中也忍不住担心华蓁。 顿时站在宁老太爷面前,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宁老夫人瞧着他的脸色,心中一个念头闪过,随后轻声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闻言魏国公看了自己娘亲一眼,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太子不知道从哪听信了谗言,竟然开始怀疑,自己乃是惜月当初夭折的孩子,是因为当初怜星生下的是个女儿,这才将他换进宫中的。” 闻言宁老太爷顿时变了脸色,一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茶盏都震得倒在一旁。 魏国公更是吓得心头猛地一跳,随后看着宁老太爷,将太子在马车上所说的话,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并且将他们去郡主府,太子怀疑华蓁故意救走赵挺的事情也说了。 就见着宁老太爷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糊涂!简直太糊涂了!荒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