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今日诬告我只怕是受人挑唆,若是当真如她所说的话,现在公堂之上,她又怎么会什么都说不上来。” 华蓁说着看向刘茴,刘茴虽说只是个京府尹,但是毕竟为官数十载,也是个聪明之人。 看着沈崇茂的架势,跪在地上的红袖和皎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顿时心中犯了难,当即朝着华蓁点点头,随后让华蓁安静下来,这才看着自己的师爷。 师爷跟着刘茴时间也是不短,当即明白刘茴的意思,低着头轻声道:“大人,这件事情牵扯到清和郡主,京兆府衙主要管的事情是京兆府地界上的事情,郡主乃是二品的品阶,晋国夫人又是三品诰命夫人,只怕大人审理此案怕是不妥,依属下愚见,此案应该交由刑部审理才是。” 闻言刘茴点点头看着沈崇茂拱了拱手。 沈崇茂当即明白刘茴怕是不想插手这件案子。 原本因为红袖被皎月逼问的答不上来,沈崇茂还有些担心,此刻听着刘茴的意思,是想将此案交给刑部,虽然不太想交由刑部,但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样红袖便是多了一些时间去想如何回答。 所以听着刘茴说了句:“晋国公这案子只怕下官来审理着实有些不合适,应当交给刑部才是。” 当即点了点头:“一切便依着刘大人的意思去办便是,我也只求给内人讨个公道。” 刘茴当即应声,吩咐人将这桩案子的写好,他亲自送往刑部。 沈崇茂红袖和华蓁等人也自然被带到一旁。 晋国公和清和郡主自是不能入狱,便就让她们在偏厅等着。 红袖和皎月便先押入大牢。 华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瞧着伺候的人将茶放下,便都出去,这才看向晋国公:“舅舅当真要逼得蓁儿走投无路么?” 闻言沈崇茂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掩饰自己心中的紧张。 他此刻心中还是有些害怕,害怕巧意的事情在此发生,到时候只怕晋国公的爵位都不见得保得住了。 可是想到长平侯,想到大夫人的死,沈玉歆的孩子也跟着没了,心中更是有一口恶气很是难受。 不由自主的便将这所有的过错,全都怪在华蓁的身上。 此刻听着华蓁的话,面上的神色也很有些难看。 华蓁见此却是笑了起来:“舅舅当真以为一个丫鬟便就能将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在我身上么?大舅母是怎么死的舅舅该是清楚的很,这些日子我住在沈家,舅舅也该是明白我的脾气,绝不是个能容忍的,相反还记仇的很,若是什么人招惹了我,即便当下不能叫他好看,日后也绝对不会放过他,舅舅当真还要一意孤行么?” 闻言沈崇茂眉头微微皱了皱,依旧是瞧着自己手中的茶碗没有说话。 “既然舅舅执意如此,那也怪不得蓁儿了,今个舅舅亲手将我送上公堂,你我这娘舅情分便也算是彻底的没了。”华蓁说着站起身,朝着沈崇茂很是恭敬的拜了三拜:“这三拜算是谢过舅舅这些日子收留我,等到了刑部舅舅无需客气,我也再不会留手。” 一句话顿时叫沈崇茂的心跟着跳了一下。 忍不住看向华蓁,却见着她已经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面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似是刚刚从未说过话一般。 想着沈玉琳对自己说的话,沈崇茂只能强忍着赌一把。 这红袖打小是跟着沈玉静身边的,因着沈玉静往日总是跟在沈玉瑶身后,所以这红袖他也是熟悉的,自是知道这丫鬟的性子,当不会反水才是。 这般想着,心中也忍不住念了句,但愿红袖待在牢中能想清楚如何应对皎月,毕竟到了刑部可不是京府尹了,他晋国公的身份向压住刑部尚书,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到时候可就没有这好办事了。 顿时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在这等着。 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已经将京府尹的事情传了开去。 什么清和郡主毒死晋国夫人的事情,还有晋国公诬陷清和郡主,不多时两个版本就在京城传遍了。 秦淮和萧怀瑾几乎是同时得到的消息。 消息传到萧怀瑾住的别院时,萧怀瑾正在屋子里听着北风汇报魏国公的事情,等听着守在外面的侍卫进来说,晋国夫人被人毒死。 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一个身影在脑海中闪过,眉头也忍不住微微皱起:“到底是什么情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