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道黎青颜用功努力备战烟雨先生的考核,殊不知黎青颜是在醉心练这位“祈愿居士”的字帖。 说到这位“祈愿居士”,黎青颜搜索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并不是认识这位居士。 她寻思许是原身对书法不太感兴趣,毕竟原身好像只对林彦之的字帖感兴趣,可能不太了解书法方面的大家。 可之后,她像专精“书法”的博士私下求学时,也侧面打听过“祈愿居士”的名头,却发现博士也不知道。 最后,她去找夏谦求证,才知这字帖是夏家祖上流传下来,时间太久,来源不得考,想来许还真是哪位来自江南的不知名监生学子,曾在彝伦堂留下了墨宝。 这让黎青颜有些惊讶,这么好的字,竟然是个不出名的居士写的。 不过,虽然惊讶于这么好的字,没有被发扬光大,但黎青颜却是如获至宝,这几日,满心满脑都是惦记着练字一事。 至于,烟雨先生的考核,算是彻底被她遗忘了。 而“练字”一途,练的是字,也练的是心。 黎青颜因着最近练字,心思清静了许多,整个人像是一下子沉淀了下来。 而这一沉淀,她便是有心情仔细梳理眼下的情况。 如今,她周遭,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危险皆是伴随,且不知哪日便会将她蚕食殆尽。 靳相君许是因为忙于学业,比黎青颜想象的要安分许多。 所以,靳相君的问题,黎青颜决定先放一边,容后再说。 可靳相君的到来,却也提醒着黎青颜不能如此坐以待毙下去。 她得主动出击才行。 至少要先把看得见的危险摸清楚。 摸清楚,书中的“黎青言”究竟是死在了谁的手里。 或者说,谁最有可能杀“黎青言”。 原书“黎青言”死的那章的读者评论里,将凶手的范围,大概率圈定在了靳相君的几个男人身上。 而离她最近的靳相君的男人,便是—— 白景书和季斐。 尤其是白景书! 黎青颜想起那夜在秋香楼,白景书盯着她的眼神,古怪又令她心惊。 以至于,她不摸一下白景书的手,确认一下,她心难安。 计划一定,黎青颜很快就实施了起来。 假装偶遇,紧迫盯人,算是其中一招。 不过,盯着之后,怎么去摸白景书的小手手,黎青颜还没个主意。 毕竟上回白景书厌恶的反应,她算是看得分明,以至于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将白景书吓跑了。 黎青颜没个章程,索性琢磨着先盯着,再伺机摸手手。 —— 这几日,白景书心头有些雀跃,因为,他发现阿言有软化的趋势。 是否说明,阿言心头的气淡了一些。 若是这般,只要他好好解释,他二人该是能回到从前吧。 可这个从前,真的还是从前吗? 白景书一纠结,态度便不甚明朗,只维持着以往冷淡的样子。 倒是季斐同黎青颜偶遇这几回,关系增进了不少。 本来季斐便是个热络性子,天南地北的趣事,他都知道一些,黎青颜也爱听个热闹,好几回,黎青颜听着季斐讲的趣事,差点忘了自己要做的正经事。 不过,也通过同季斐的相处,黎青颜倒是确认的一件事。 季斐,该不是杀原身的凶手。 季斐这人,虽是爱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但自有一份自己的骄傲和坚持,做事坦然磊落地紧。 如若他真想杀原身,定是真刀真枪地搏,也不会选择逼她跳崖。 可越是了解季斐,黎青颜反倒有了另外一丝疑惑。 这日,三人仿佛约定俗成般又是偶遇。 这回,偶遇的地点,是在离彝伦堂不远处的一条长廊。 长廊沿山而成,高低交错,旁边有一群重峦叠嶂的假山,不论在长廊的哪个位置观看,皆是不同的风景,真真是奇妙的紧。 不过,这三人现在无心观景,当然也并不只是这三人,长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