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重罚呀。” 的确,这些小太监年龄最小的才十一二岁,与孟长安进宫时的年龄差不多,他们在宫里饱受大太监的欺凌,孟长安思及自己的过往,正好厂督府又缺人伺候,便让德喜把这些人带回来了。 “行了,别跟这碍眼,每人去领十个板子,扣半月月钱。” 小太监们感激地看了秦绵一眼,急急忙忙地跑了。 孟长安转头去看柳怀,凤眸微微眯起,眼里翻着冷光,柳怀咽了咽口水,生怕他要把自己灭口了。 “半个月,敢说话本督弄死你。” 他冷声撂下这句话,拉着秦绵进屋,小九回头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小脑袋摇了摇,迈着小短腿跟着前面二人。 柳怀捂着胸口,一脸绝望,德喜幸灾乐祸地刺他:“这表情,跟死了娘似的。” 柳怀被他刺激的捂嘴哼唧,德喜冷嗤一声:“你自己玩吧,咱家听不清你说什么。”说完便进了正厅,背影都透着嘲笑和得意。 正厅里,秦绵忍不住一直笑,喝了口茶差点呛了,孟长安无奈拍她的背,问道:“有那么好笑?” 秦绵一边小声咳着,一边道:“这位柳太医你从哪里找来的,太可笑了,笑的我肚子都疼了。” 孟长安轻哼一声:“能让你笑得开怀,也算他有用。” 秦绵笑着笑着忽然打了一个小哈欠,孟长安抚着她的脸,皱眉道:“累了?去歇着吧。” “那你呢?” “我去一趟东厂,处理些事。” 孟长安离开后,秦绵便让碧薇带小九回浩然轩,自己则倚在榻上闭着眼眯一会儿。 她琢磨着明日得回秦家看看,一来是跟父亲说说他官复原职的事,二来,妹妹秦柔快要及笄了,得跟继母商量商量及笄礼如何筹办。 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些事,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孟长安深夜回来,见她就这么在榻上睡着了,气的想捏她的脸,但看她睡得香,又忍住了,将她抱上床,仔细盖好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顾劲今日向他汇报,说定远将军最近暗中联络了边关那几个将军,甚至还每日邀请禁军总教头刘卫一起喝酒,应该是有所准备了。 他正凝眉想着事,床上的女子忽然翻了个身嘤咛一声,似乎将醒未醒,孟长安赶紧躺下,搂住她拍了拍,不多时,她又呼吸平稳地睡熟了。 他看着那张泛着柔光的脸,有些犹豫,若是从前为了达到目的,他是从不在乎是否冒险的,可如今有了她,他怕万一有什么闪失,连累她一起受罪。 孟长安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紧了紧,而后闭上眼睛。 次日一早,孟长安去上朝,秦绵送他出府的时候,对他说了要回秦家一趟,孟长安派了高胜跟着她,秦绵本想说不用,但她瞧着孟长安似乎有心事的样子还是接受了。 秦绵坐着厂督府的马车由高胜护送着,到了秦家,却见门口已经停了一架马车,她蹙了蹙眉,扶着冬枝的手下了车。 门房满脸堆笑地过来问好:“娘子回来了,夫人前两日还念叨您呢。” 秦绵问他:“家里来客人了?” 门房回道:“对,是陆夫人来了,刚刚进门呢。” 秦绵微微一愣,门房说的这位陆夫人,是继母曹氏的亲姐姐,嫁给了国子监司业陆准,只是当初秦家败落,她已经好久不曾上门了,怎么今日会来? “小的去告诉夫人您回来了,她一定高兴。” 秦绵拦住他,不让他去通传,自己往曹氏的会熹堂里走去。 会熹堂,曹氏带着秦柔与姐姐陆夫人说着话,婢女端了茶水点心上来,陆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嫌弃地直皱眉:“这茶太涩了,你偏偏用来待客,一嫁了人,规矩礼仪都忘光了?” 曹氏被她说的脸色有些难看,回嘴道:“这茶我平日也喝着,我家老爷也爱喝,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陆夫人被她一噎,哼笑道:“你瞧瞧,我不过说你几句,你家里要是拿不出好茶待客,与我说呀,前日我家老爷刚得了几斤贡茶,回头给你拿过来一些,可别说我这个姐姐不念着你。” 曹氏气结,秦柔按住她的手,对陆夫人道:“这个却是不劳姨母操心的,我姐姐成日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