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耳边响起:“绵绵,你现在不信也没关系,本督能用一辈子让你信我。” 秦绵眸光闪动,一滴晶莹的泪既轻又缓地从眼角滑落到鬓发间,无声无息。 “督主,夜深了,睡吧。”她鼻音有些浓重,孟长安叹息一声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 他起身准备脱去外衫时,轻嘶了一声,按着额头皱眉。 秦绵从被子里挣扎着起身,纤手放在他肩膀上,关切地问:“督主,怎么了?” 孟长安闭了闭眼,眼睛又涩又疼:“没事,头疼,老毛病了。” 他脱下外衫要倒下睡觉,秦绵温声道:“这么睡不好,我给督主揉一揉吧。” 孟长安未及回答,那双香软的手便在他额头两侧不轻不重的按揉起来,身侧的女子柔声说话:“督主,你躺下呀。” 孟长安嘴角微勾,身体顺势倒下,枕在她腿上。他双目微阖,那双软绵绵的手在头上一按,连日的疲乏得到缓解。 不知不觉,孟长安放松了身体睡着了,秦绵的手还放在他头上轻轻揉着,后来她困极了,眼睛眯着睁不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 这一夜,孟长安没做那个缠绕他多年的噩梦,他睁开眼,身边都是温暖怡人的香气,舒坦的让他不想起床。 只是头下枕着的绵软和温热让他怔了片刻,微微抬眸向上看。女子靠着床角,一双秀丽的眉微微蹙着,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孟长安霍然起身,一手轻轻扶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头放在枕头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他伸手作势要捏她的脸,最终却只是在那张俏脸上抚了抚。 “你的心思实在难猜,本督叱咤朝堂,偏偏要输在你身上。” 他微笑敛目,捞起一旁散落的外袍,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德喜在门外打着哈欠等了许久,心里暗道:今日督主起得晚了,两人定是和好如初了。 房门从内轻轻打开,德喜上前,孟长安示意他噤声,仔细把门关好之后才问道:“什么事?” 德喜:“那个婉香这几日一直闹,您看?” 孟长安冷冷看他一眼:“这种小事也值得你来告诉本督?” “还把她打发回浣洗房就是。” 德喜应声,孟长安声音微寒道:“再闹腾到夫人面前,就杀了吧。” 德喜犹豫:“督主,毕竟是皇上和贵妃娘娘送来的女官,身上有品级的,真杀了会不会不好交代?” 孟长安冷笑:“贵妃?也许过几日就不是了,她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想起一个无用的弃子?” 德喜心下转了转,梁贵妃,这次是真要倒霉了? 半个月后,秦绵答应给孟长安做的两双靴子做好了,孟长安试过之后,直接穿着进宫走了一圈,御花园里,昭昌帝见他在跟前晃来晃去,还笑着道:“长安,你别走来走去的,朕看着眼晕。” 孟长安这才收敛了些,不再盯着脚上那双靴子看。 他从宫里出来回到厂督府,听下人说顾劲来了,顿时挑了挑眉,露出了然的笑意。 书房里,顾劲站着等他,孟长安进门时脸上罕见地挂着笑,顾劲躬身行礼,刚要向他回报,孟长安却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你觉得本督今日有什么特别吗?” 顾劲张嘴,半响答不出来,挠了挠头问:“督主,您问的是?” 孟长安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道:“蠢笨,本督是问你,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