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也染上了一丝绯红,她羞怒地转脸看过去,孟长安非但无躲避之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看她。 她余光一瞄刚好看见桌上的一道菜,眼眸一转,便含笑问他:“督主怎么不吃呀,难道不合口味吗? 她说话的时候尾音抻长,声音柔柔的,像一只羽毛,在孟长安心上搔了一下,心痒难耐。 “本督……”他竟失了言语,“本督很喜欢。“他这话不知是在说菜还是说人。 秦绵微笑:“督主喜欢吗?那尝尝这道红焖蹄膀,俗话说,吃哪补哪,此物对那些手脚不老实的症状最有效。” 孟长安哑然失笑,她这是在借菜讽刺他。他俊脸一沉,这小东西胆子越发大了,再不管有朝一日岂不是要爬到他头上来。 他冷脸对她,秦绵也丝毫无惧,挑衅一般把一块蹄膀夹到孟长安碗里,她故意没用公筷,手里的筷子是她刚刚用过的。孟长安素来喜洁,生气走人了更好。 然而孟长安情绪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竟然将那块蹄膀夹起来吃进嘴里,反复咀嚼,连皮带筋地嚼碎咽下去,还抿唇回味片刻。 “滋味不错。”他盯着她的唇,意有所指。 秦绵身子不禁一抖,孟长安不像在吃蹄膀,倒像是要把她嚼碎了吞进肚子一般。 之后,秦绵收起了捉弄之心,老老实实地吃饭,目不斜视。 而孟长安除了秦绵夹给他那块蹄膀便一筷子未动,但奇怪的是,他腹中竟有了饱足感。 午膳后,顾劲走到孟长安身侧,悄悄对他耳语一句,把秦绵还回那块令牌交给他。孟长安垂眸看了一眼,面带冷意。 “秦绵,跟本督过来。”孟长安站在正厅门口,声音中带了一丝寒意。 曹氏心里一紧拉住秦绵的手,小声问她:“绵姐儿,我瞧督主脸色怪吓人的,你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他?” 秦绵沉默,安抚地拍了拍曹氏的手,得罪就得罪了吧,真依了他的意,也未必结果就好。 孟长安眉头紧皱,眉宇间尽是不耐,秦绵跟着他在宅子里漫无目地走着,孟长安脚步快走在前头,秦绵垂头跟在他身后,时而跟不上还要小跑两步。 她只盯着他的脚跟,也不抬头看路,结果他停下来时秦绵差点就一头撞在他背上。 “想什么呢?”他不满地看着秦绵。 秦绵摇头,她心思放空什么也没想。 孟长安凤眸微眯,审视着她。“秦绵,你告诉本督,究竟在怕什么?” 她与他相处时,眼里没有畏惧,但心里却有最深的恐惧。 秦绵抬眸看他,孟长安料想她又要避而不答,便压抑着怒气转过身去。 “我怕督主……的身份。”更怕你只是一时兴起,秦绵微弱的声音很快飘散在风里,但孟长安听见了。 他没回头,目光却柔和起来。“无妨,本督给你时间适应。” “但你心里,不可有旁人。”孟长安面对着她,眸色深幽,“就算有也要藏好,别让本督知道,不然……” 不然怎么样,杀了她?秦绵心中一跳。 他手指在她额上轻轻一弹,含笑道:“不然本督就横行霸道一次,将你抢回去,关一辈子。” 反正他在世人眼里本就是这样的人,再添一桩恶行也不算什么。 秦绵惊讶地抬头,却在目光触及孟长安深暗的眸子时,仓皇敛目。“督主,你说话算话吗?”她轻声问。 孟长安冷哼,没好气地道:“不算。”他强迫她伸出手,把那块令牌放在她手上,声音冷沉:“本督给你的东西,永远不会收回。” 秦绵觉得手心被烫到,那块令牌在孟长安手里转了一圈,就仿佛也染上了他身上的热度,那一刻,她飘伏不定的心突然静了下来,且从心底滋生出一种源源不断地暖意。 “督主方才没吃饱吧,我去给你拿些点心来。”秦绵朝他柔柔一笑,孟长安微愣,心口酥麻。 看来前些天是他逼得太紧,如今他的网刚刚松一些,鱼儿就又雀跃起来。 “不用,本督还有件事要告诉你,皇上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