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皱,也不与长宁侯府的门房纠缠,径直入了侯府大门。他是什么身份?门房哪里敢拦他。 杨大夫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被顾劲带来的东厂番子又架进了侯府,脸上的表情滑稽又无奈。 —— 冬枝跪在地上依然不服输的冷冷瞪视王管家,王管家得意的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呦呵,你还不服气,怎么指望着你那病入膏肓一脚埋进土里的主子救你呢?可惜啊,她已经自身难保了。” “呸!”冬枝啐他一口,脖子一扭躲开了他的手。“狗仗人势的东西,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呵,好,来人,给我打。”王管家阴恻恻地一笑,家丁听命拿着竹制的刑杖上前,高高扬起,正要狠狠抽在冬枝背上的时候,那人却被飞起一脚,踹出了几米远。 王管家没看清来人的身份还在命令家丁:“反了,反了,这是哪里找来的粗野匹夫,定是这丫头的相好,给我一并拿下。” 顾劲的第二脚正对着王管家的面门踹去,一声“哎呦”的惨叫声,王管家捂着脸跌坐在地,鼻梁出血,涕泪横流,脸上还有一块鞋印子。 “你说谁是粗野匹夫?”顾劲的眼神如刀锋一般看向王管家,王管家一脸惨相终于认出了顾劲身上那身衣服,顿时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哆哆嗦嗦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王管家趴在地上给顾劲磕头,顾劲却没看他,而是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冬枝。 “怎么回回见你都这么狼狈?”冬枝到现在还挂念着自家娘子,朝他福了一福,就想再出去把杨大夫请回来。 “你去哪?”顾劲还是头一回见一个小小奴婢敢如此敷衍他,遂伸手拦住了她:“你找的人很快就到。” 冬枝诧异的看向他,果然顾劲话音刚落没多久,杨大夫就被几个东厂番子带进来了。 “杨大夫,您快给我家娘子看看吧。”冬枝急忙上前。于是杨大夫连口气都没顾得上喘匀,又跟着冬枝去了琴瑟阁。 顾劲让两个番子抬着装布料的箱子跟上去,他自己则站在小花园里等着,没多大功夫,长宁侯和陈氏便到了。 “侯爷来的正好,我今日奉督主的命来给少夫人送布料,谁知却碰上这刁奴为难少夫人的婢女不准她给少夫人请大夫,还说是侯夫人的命令,如此大胆攀诬主子,我就替您教训了几下。” 顾劲先下手为强给王管家定下了罪名,长宁侯虽然心中不快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他只能忍了。“顾统领说的是,如此刁奴败坏家风,倒要多谢你为我侯府清理门户了。” 长宁侯:“来人,将王贵先行关押到柴房,等候发落。” 长宁侯想息事宁人,顾劲却偏偏不让。“方才我听这位王管家可是威风的很,口口声声称我为粗野匹夫,还说我与少夫人的婢女关系暧昧,我们督主最重声名,若是传到他耳朵里,我少不得要挨顿板子了。” 他虽是夸大其词,但长宁侯却不能不重视:“那顾统领以为当如何罚?” “这样吧,我也不是那心狠之人,王管家适才要杖责冬枝一百,现下就让他自食了这恶果吧。”顾劲脸上带着笑,却让王管家的心凉了半截,一百杖,也不知打完他还有没有命活。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东厂番子亲自掌刑,打得王管家皮开肉绽半条命都没了,这才作罢。 “侯爷,侯夫人,我还有事在身,就不多留了。”顾劲向长宁侯拱手告辞。 长宁侯刚松一口气,想着可算送走这尊瘟神了,顾劲却又对身后的两个番子道:“张怀,孙武,你们暂且留下,等少夫人醒了代我问候一声,我好向督主复命。” 两人齐声应是,在顾劲走了以后,也不随意走动,就一左一右站在琴瑟阁院门口,如同两个门神一般。 “侯爷。”陈氏忍了半天刚想跟长宁侯诉苦,却只得到了他的一声训斥: “闭嘴,还不是你搞出来的好事。”长宁侯一拂袖,气哼哼的走了。陈氏拧着手上的帕子,神情怨毒的看着琴瑟阁的院门:“秦氏,我看你能得意几天?” 第9章 外头的腥风血雨秦绵是一概不知的,她满脸烧的通红地躺在床上,额上还不断的冒冷汗。杨大夫诊过脉以后,得出结论:“少夫人内虚外耗,可经不住折腾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将养,免得落下病根,将来受罪。” “大夫,我们娘子何时才会醒呢?”青桃问道。 杨大夫:“我开一副药,给少夫人喝下去,发发汗,烧退了人就醒了。” 杨大夫开好药以后,碧薇送他出去,正看到那两个东厂番子伫在琴瑟阁门口,吓了一跳。壮着胆子问了,才知道是顾劲命他们留下来的。碧薇回来后不住地夸赞:“这顾统领真是个大好人。” 冬枝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