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的唇角,心中一片安宁。睡梦中的尚天雨在她和暖的爱抚中,轻轻舒展开双眉,睡颜恬静。 车身一顿,尚天雨敏感地醒来。他坐起来,看了看车外,眼前一所宅子,门上书“简”,两盏纱灯,透出温暖的光亮。 “到家了。”刘诩在他身侧轻声。 尚天雨红了眼圈,用力点点头,“嗯。” 宅中一片静,尚天雨被刘诩携着向里走,院子不大,却一步一景,温馨雅致。 “先用膳吧。”刘诩拉着尚天雨的手,引他进房间。 “来时吃过了。”尚天雨忙摆手。 刘诩知道他定是记得自己晚上不进膳的习惯,叹息着弯起唇角。 “吃点吧,折腾了这么晚,哪能不饿?吃过再沐浴休息。” 尚天雨停在厅堂上,咬着唇,明显不安。 “怎么了?”刘诩好笑地看着他。人再长大,性子也是改不了,尚天雨小时候顽皮又可爱的样子,还是与面前的上将军重了影。 “还未拜见父亲和母亲大人……”尚天雨脸微红。 刘诩怔了下,反应过来,失笑,“二老住在另条街,与兄长同住,明早再去拜见。这里是我们的宅子。” 尚天雨这才想起,真是方寸大乱,他脸更红了些。 天不怕地不怕的,鲜有这样紧张又窘迫的样子。刘诩不豫笑得太明显,怕他更尴尬。温柔地拉过他,抚慰道,“吃点东西吧,浴汤已经备好。” “是。”尚天雨轻轻吁出口气,放松了些,才觉得真饿了。 刘诩托着腮,守着他吃完,又要陪他同浴,尚天雨按着衣角不松手,“我自己来就好。” 刘诩坚决不肯让步。尚天雨终是拗不过。 摒退侍女,刘诩亲自动手给尚天雨宽衣。宽肩窄腰,长期的军中生活,让天雨更加结实了。刘诩帮他褪掉最后一件内衣,颤着手指泪珠滑落。 信报上提到过的,没提到过的,天雨经历过的大小阵仗,受过的多么凶险的伤,她都知道。尚天雨全身上下,新伤旧痕,灼热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无事,瞧着凶险,实际并不怎样。”她一哭,尚天雨就慌了。不安地抓过件睡袍要罩回身上。 刘诩张臂抱住他,心疼得不能自已。颤抖的指尖,轻轻描摹每一道伤疤,轻缓又灼烫,尚天雨全身都绷紧。 他坚持了一下,缓缓抬起手臂,把自己心尖上的宝贝,自己一生忠于的爱人,紧紧地,紧紧地收进怀里。 夜深。 刘诩偎在男子清新的怀抱里,嘴角微挑。尚天雨柔和地垂着眸光,眉梢眼角,都含着幸福的笑意。 思念,挂念,剪不断的眷恋,轻轻呢语,款款道不尽。 -------------------------------------------------------- 简宅。 尚天雨于第二日随刘诩拜见了高堂后,一直住在这里。 简宅很宽敞。当初选宅时,化名飞白的云扬就特意选了个大园子。二老当时还不知其意,现在看来,大女夫侍不少,飞白竟是为着济济一堂的团聚就早做的打算啊。 再观后到的这个夫侍,与飞白相仿年纪,飞白仙气飘缈,这位却是艳色照人,英气勃勃。再加上那位温润又能干的瑞景,这几个男子真是各有各好,万里也不见得能挑出一个来。大女却能独占三个。二老不禁感叹初霁真是好福气,能有这样的几位出色男子悉心相伴。 “初霁,要善待天雨呀。小小年纪就在外面奔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