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兄托阿宣于我,我必不负今日之誓。” “好。”元忻看着眼前的小女童的样子,让他有些恍惚。不知为何,明明是小姑娘,却能让他感觉如此有份量,有担当。阿宣与他差了快十岁,他许阿宣终身给她,却不觉违合。 两人把事情谈妥,都颇欣喜放松。 信步走了一会,自在道,“阿宣身份使然,注定不适合朝堂的,我看他直率坚韧,又爱兵刀,军中才是他的天地。” 元忻点头,“本就是和他商量着要外放,可每每提及,奈何他总不应声。” “噢,这样……”自在又一副神往的样子,抿嘴笑。 元忻好奇问她,“你又知道什么了?笑成这样?” 自在微笑,“我知道阿宣在想什么呢。” “如此笃定?”元忻笑问。 “自然。”自在正色道,“母亲曾说,哥哥是咱们家里最苦的,孤零零一个人在皇城。倒是阿宣陪着你,俩人一起长大。阿宣是个心诚的人,他定是心疼你,不放心你孤单一人,想陪着你到大婚呢。” 元忻停住步子,一席话,让他眼角全湿了。 “等你找到心仪女子,就好了。母亲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对我们刘氏子孙来说,几乎不可能,但心中唯常念真心,待身边人以真性情,你就不会孤单。”自在柔声道,眼角也含了泪滴。 有爱人,有亲人的地方,便是家了。母亲曾说过的这话话,同时映进两人心里。 在这偌大的皇城,有挚诚的兄弟,还有了个小妹妹,元忻觉得心有了倚靠之处,这就是母亲所说的家吧。 元忻揉了揉自在柔软的发顶,看着小女孩明艳清澈的带泪笑颜,心里一片温暖。 ---------------------------------------------------------- 睡了一下午,赫蒙宣醒过来时,已经入夜了。他床前坐着一人,竟是元忻。 “皇上。” 他挣着要起身,元忻扶他坐起来,在后腰垫了几个软枕。赫蒙宣略一动,额上便有了些虚汗。元忻扶着他坐好,心里又涩又疼。阿宣一向精神头十足,身子也壮,这次一病,整个人虚弱了不少。 “怎么病成这样。” “好得差不多了。”赫蒙宣摇头表示无妨。 “方才晚宴,给自在接风。见你睡着,便没来扰你。”元忻低声。 赫蒙宣点点头。 “宣了谕旨。”元忻瞅他一眼,补充道。 赫蒙宣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元忻的意思,脸略略发红。估计是元忻怕他脸皮薄,才没让他在晚宴上露面吧。 “小姑娘心急着呢,等一日都不成。”元忻想到自在坚持要在晚宴上向皇亲勋贵们宣布对阿宣的所有权时的样子,好笑地翘了翘唇角。 赫蒙宣也笑了笑,没作声。 元忻瞧赫蒙的神情,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自在虽然现在爱重赫蒙宣,但无奈她真的太小,兴许就像是喜欢一件心爱的玩具,此刻爱不释手可,等她长大,该是五六年后的事情了。人大了,心境也会变化,不知到时她是否还会喜欢赫蒙宣如初。 不过,他除了自在这条路,想不出更好的。 “放你几天假,把病养好。自在说要你在公主府养病,她出宫照顾你。” “嗯。” “等你病好,便去北境军中吧。” 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