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漏敲过,室内一片安静。 云扬伏在床上,内衫早退下,丢在床尾。一席薄被轻搭在的腰上,光着下身,两条腿,形容优美,笔直修长。 刘诩亲自拿着药,用羽毛一点点沾湿伤口。从腰到腿,一路青紫,裂开口的伤已经微微结痂,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 刘诩后悔得不能自已,自责得无以复加,不住口地念,“对不住,对不住,那日我怎么昏了头……” 云扬又伤又累,刚瞌上眼皮儿,又颤着张开,无奈道,“陛下,主上?皮外伤,都说了无妨,您再这样,莫不要我再请遍罪?” 刘诩忙按住他,“不用不用,我不说了。你别乱动,看抻了伤口。” 云扬笑着叹气,迷糊着闭上眼睛道,“大哥还说要谢恩,云家的孩子要知礼懂规矩呢。” 刘诩愣了愣,明白方才进门为何称臣侍,不是疏离,是要正式谢恩呢。 她笑着抚云扬的背,“还是云帅最贴合朕意。” 云扬被她抚得很舒服,又困又累,眼瞅着要睡去。 刘诩轻笑着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磕头谢恩什么的,不新鲜,我也不稀罕,你倒是真心要谢,便要有诚意。” 云扬清醒了些,睁开眼睛,“哎,不过顶了个回家省亲的名,陛下还要挟恩?” 刘诩挑挑眉。 云扬闭上眼睛又爬回去。 “还怨我?”刘诩亲他耳垂。 云扬不堪其扰,往后缩了缩,半边脸都被她气息薰出红韵,“不怨,错在我。” 刘诩轻笑,住了话头。再顺着这话说下去,说不定这小子真要起来再请罪了。 她拿过折扇,替云扬扇腿上的药,“扬儿,你说实话,慕御医到底去哪了?” 云扬把脸埋在被子里。 刘诩叹气,把他刨出来,“不说就算了,再憋着自己。” 云扬摇头,轻轻叹气,“没什么不能讲的,他此刻在南海。” 刘诩怔了怔,“他去那里做什么?” 秦地的事,不由她不挂心。云扬亦有感应,他撑起来解释道,“他那日传了药方过来后,就动身去南海。说要搜集药方,就不信血煞这么霸道,世上无人可破。何况,做出这样的事,慕先生就先过不了自己那关,估计他……不会再回来了。” 慕御医是要埋骨家乡了。 刘诩对慕御医的去向确实不上心,知道人在哪就算了。不过另件事,让她大吃一惊。“药方?”一直以为是药呢。 云扬点头。 刘诩盯着他眼睛,“你……看了?” 云扬滞了下,点头。 刘诩抚额,这小子过目成诵,这药方……却比药还难办了。 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怎么还没动静?刘诩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皱眉。 云扬看她神色,便知所想。支起身子,委屈道,“你想什么呢?我真没吃。” 刘诩看他急得那样,安抚道,“我知道你不会用药伤我,那为什么呢……”她不禁沉思,“难道是血煞?” 云扬松下口气,“血煞是催 情的,又不会绝欲念,别乱想了。该来便会来,现在只是没到机缘而已。”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