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男人。朝堂上,就是个摆设。……” 慎言冷笑,”太后自己也是女子……” “你……”平太后气得捶床。 平了平气,继续道,“我不出手,干等着她来灭口吗?她一出生,我就把她抱养在身边。给她公主的尊荣,又送她登上皇位,可是你看她是怎么对我的?这内后宫,形同软禁。我若再不奋起,只有死路一条了。” 慎言扬扬眉,不为所动,“太后言之凿凿,可有确实证据?” 平氏斜目看他,似笑非笑,“你来套我话呀。” 慎言亦挑唇,笑道,“不敢。但耀阳总要弄个明白呀。” “也无妨。时过境迁,纵说有了实证,你也不会信。”平氏笑道,“刘嗣找到一家人,说是她原来的本家。到时可滴血认亲。” 慎言冷笑,“皇上的血,谁来取?要公之于天下的。” 平氏笑道,“若太后出面指证,满朝文武皆上本,坚决要求皇上力证身份,到时,她若不献出滴血来,不是明摆着心虚?” “喔。”慎言点头。这满朝文武的活,平氏定是分配给他了。 平氏少有的正色,“所以,哀家需要耀阳你的帮助。从前,你在哀家身边,处处替哀家经营,我从一个宫妃,渐渐浸指朝政,甚至把持朝政,独立用玺发诏……这一路,皆因有耀阳。你现在也知道了刘诩那丫头的身世,她亦不会容你。咱俩是拴在一条线上了。怎样,聪明如你,该知如何取舍。” “纵使这事成了。可那刘嗣若是取而代之,他如何窃国弑君的,只有太后最清楚不过了。到时,不一样被灭口。”慎言轻描淡写地转了个话题。 “自然也不能让他活着。”平氏恨声。 慎言抚额无语。这两人联盟,还未走过一半,便在分崩离析了。他们之间有隙,是最好的了。 慎言亦正色看着她,“太后,既然您对耀阳知无不言,耀阳亦有话要说。” “讲。” 慎言坐正,一动,脚腕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平氏有点尴尬。 慎言微笑,“太后也见了。在前朝,我是首相。六部尚书,皆是我的门生。内阁是我亲手组建,九成诏令,由阁臣拟定。上行下效,通令全国。” 平氏脸色有些白。 “在外后宫,我是皇上贵侍,唯独我一人赐宅,可留宿宫外。多大权柄?多高的荣耀?我好歹也是男子,若不是被庶母所害,现在也是家主了。成名立业,名垂青史,哪个男子不想?” 慎言屈起腿,铁链又叮当作响,慎言侧目看她,“再不济,在她那,我好歹有件官衣蔽体,她也不曾拿链子锁着我,恣意亵玩。若说侍君宫规……”慎言瞟了瞟平氏已经不年轻的脸,轻轻一笑,“我若想,自可随时除了锁阳,随便找个美人就可以。都是又年轻,又漂亮的解语花,小意奉迎我还不够,哪会这般折磨?” 平氏恼怒。 慎言平静地看着她,“耀阳以上所说,并无一句虚浮。太后当知真假。我若转而投奔太后,不知太后以何许我,能比陛下的,更重?” 平氏霍地站起来,“你怎不想,是谁把你带进宫的?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铁卫,再怎样,一级级升上来,何时能出人头地?如今你位极人臣,还不是我给了你在那丫头面前施展才华的机会?” 慎言冷笑,“若仍是铁卫,一级级升上来,是耀阳做梦都盼望的。现下我位极人臣,始于您乱政篡诏,是您亲手把我送给她的,您忘了?” 平氏再忍不下,厉声,“好哇,哀家好歹也是太后,说一句,你就顶一句……” 慎言亦冷笑,“现在您想起是宣平朝的太后来了?陛下若真倒了,新朝之下,岂有太后?” 平氏大怒。从没见过这样锋利的耀阳。一句一句,直戳人心。 她哗地扫落矮几上的东西,“来人。” 几个粗壮宫人跑进来。 平氏冷笑着指着慎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