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稳。还有一条,你务必紧记,紧急关头,你莫顾念别的,先护住自己要紧。明白?” 户锦一下子豁然开朗。此回宫变,与父亲户海和南军毫无关系。她定是越过了户海,靠着刘嗣,直接与秦地取得了关联。里通卖国,这些人,都是疯了。 户锦想通了这一节,眼里射出晶亮的光,象淬了冰。 他一手撑着桌角,笔直站着。 平氏一步步走近,眼角亦现出层层狠意。 眼看着户锦脸色苍白,神情坚定,平氏纵使没怀好意,也被这样的中宫吸引。她一步步走过来,冷笑,“不拜见母后?” 户锦亦冷冷笑道,“儿臣身子不适,难以全礼。” 平氏目光落在他按在桌角的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用力关节微微发白。这样美好而干净的一双手,平氏突然媚笑,探手握住。 户锦眼里冷光一闪,下意识甩了下。 没了倚靠,他身子晃了晃。 “果然是病了?”平氏笑得花枝招摇。 户锦再伸不出手去扶桌子,强自站直,冷冷看她丑态。 平氏伸手抓起案上厚厚一叠字纸,上面一字字,皆墨色晶亮,力透纸背。她看也不看,抖手甩了户锦一头一身,“这是什么东西,能拿去敬佛?你们是想哀家早死吗?” 众宫人皆吓坏了。当众如此羞辱中宫,他们这群旁观的,谁能活命? 户锦任纸片散落身周一地。只冷笑。这女人同第一次见面一样,泼。 “娘娘,人打晕过去了。”有宫人禀。 “带进来。”平氏冷笑。 几个宫人从外面拖进一人。脸朝下,身材修长,只着白色深衣。身下未着寸缕,深衣够长,却挡不住一动,便露出修长双腿。 户锦目光一紧。几步上前,半跪着将俯爬在地上的人翻了个面,“慎言!” 慎言仰面,满脸冷汗。发丝浸在汗里,糊了半张脸。呼吸似有似无。户锦伸指鼻息,又扣住他脉门。脉息凝滞,微弱,中了散功之毒。 户锦又上下检视了,轻轻撩了他后衣襟,由臀至腿,都是板子红肿印。哎,这伤得,真是内外交困。户锦轻轻替他将衣服掩好。揽在怀里,轻唤,“慎言……” 慎言“昏迷”中,睫毛轻颤。 户锦拿不准他是真的着了道,还是用了计,刘诩并未跟他提及慎言也会陷在内后宫里这一环。无奈,只得压下心中疑惑,配合着昏迷的人轻浅的呼吸,面上带出焦灼。 “两位大人,今夜,滋味如何?”户锦抬目看着平氏身旁一脸狞笑的刘嗣。平氏已经呆滞,只瞅着慎言,挪不开眼睛。 自刘诩登基,她再未见过这小东西。方才人一带回来,就是昏迷不醒的。她赌着一口气,让人按住狠狠打。几十杖追下去,人昏迷得更深了。 她再忍不住。贪恋地用目光描摩着慎言的眉眼,唇,从上到下,不放过一寸一缕。又将目光调到户锦身上。心里狞笑。反正他活不长了,此回,就出尽胸中恶气。再把耀阳的心扳回来。 想到此,她越过刘嗣,吩咐,“来人,带耀阳入内室去,先上药。” 刘嗣一怔。“应立时刑讯……” 平氏哪里肯听他的,立起眼睛,“哀家的人,你别插手。” 一句哀家,户锦,刘嗣,连昏倒的慎言,一起撇嘴,她要亲手推翻宣平朝,之后,哪来的太后之尊位?这人,真是脑子发疯了。 刘嗣知道还不是和她翻脸的时候,忍下一口气。这时有人上来带慎言。户锦手臂无力,怀里一空,人就被拽走了。 电光火石间,慎言的手指轻轻拂过户锦的,轻轻攥了一下。 户锦眉角一跳。 “阿锦,咱们先算算帐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