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人,传御医。”刘诩目光一跳,看见地上仍掺着血迹的碎瓷片,不由又悔又急。 外面又是一通忙乱。 待云扬上完药,已经起更了。 --------------------------------------------- 卧室。 刘诩失手跌了茶盏,伤了他,自责不已。云扬两个膝盖,她掀开裤子瞅了好几遍。 “真不疼了。”云扬掩着裤腿不让她再看,“不过破了点皮儿……” 刘诩迁怒道,“临渊的奴才们怎么侍候的,地上有东西也不知道清。”一迭声叫传板子。 云扬从床上坐起来拉住她,“陛下,您快息怒吧。”皇上亲手掷的茶盏,不吩咐,谁敢收拾呀。 刘诩坐回来,闭目按着眉心。 “主上,……”云扬轻声唤她。 刘诩长长吁出口气,终于平静下来。 细究起来,她并没有给云扬上宫禁,整个小岛,他走动一下,倒也无可厚非。今夜的自己,仿佛过度的反应。刘诩也有些歉然起来,“若闷了,带上人,岛上四处走走。可是得带上几个人。夜里黑,后岛兴许有虫蛇也不一定。总是要安全计。” “是,云扬知错。” 云扬探身看她表情,“主上,今夜出什么事了吗?” 刘诩伸手指,拂了拂他面颊,柔滑细致,她长长叹出口气,“宛平……早产了。” 云扬吓了一跳,急声,“可平安?谁下的手?” 刘诩安抚地拍拍他,“母子平安。”又出神。人说关心则乱。一获知宛平早产消息,云扬第一反应便是有人暗中出了手。孰不知是他这些日子一直做此担心。就如今夜云扬不过去岛后散散步,自己便担心他已经离岛。担忧的心,是一样的,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刘诩终于长长叹出口气,握着云扬手指,细细摩娑。 云扬也从震动中缓过来,低声道,“女子十月怀胎,本就是很漫长的过程。早产也不少见。也不一定是有人从中作崇。幸而母子平安。为今首要的是先加派人手护卫,要把整个郡守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梳理一遍。” “正是。”刘诩点头。 “那土著原有妾室庶子……”云扬思忖着,“陛下不是说西北移民事成,要封郡主为王爷吗?不如先封郡王。” 刘诩眼睛一亮。 若是郡王,就得送子入京的。亲子尚未满月,可不就是送庶子了? “釜底抽薪吧。那些挟着庶子的有心人也该得到警告了。”云扬沉声。不管是谁在幕后捣乱,先把住最根本的一条,别人就翻不起大浪。 “孩子月份不足,养大不易……不过我早派下产科圣手过去了。把孩子保住是首要的关键。”刘诩也忧虑。 “这个孩子必须养住,否则西北的局势,宛平很难独立支撑。”云扬转头看她,“郡主早产,身子虚弱,要静心休养。借这回整肃府中上下人等之机,都禁止随意往上房走动。” 刘诩不明所以。 云扬目光微沉,“暗地里,陛下……再预备个月子里的孩子吧……以防万一……” 刘诩目光一跳。云扬话里的意思,她完全明白了。 话题过于沉重,还牵扯到一个刚降临的小生命。两人都一时沉默。 许久,刘诩拉过云扬,展臂搂住。突闻变故,云扬一条条对策,虽然冷厉了些,但同他一力推荐宛平留守西北时是一样的,情势所逼。他的决策,的确是最稳妥的。 只是……刘诩搂紧他。云扬腰线柔韧,开始升温。怀中温和顺从的人,骨子里,杀伐决断,雷厉风行,恩威并重,手段高明。被她困在这小岛上的男子,本就是一只雄鹰。再暖的温柔乡,也磨不去他本身的风华。 --------------------------------------------------------------- 更深。 四五躬着腰进来。 刘诩放开云扬。 四五跪行几步到床边,“大人请宽衣。” 每天例行,他要解锁阳。 云扬还在沉思西北的事,侧过头看见四五进来,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得当着刘诩的面被解锁。本以为今天圣驾不会来了,他才…… 在刘诩看不到的角度,他微微咬了咬唇。 “嗯,快着点吧,今日都累了。”刘诩揉揉眉心,斜倚着床头等着。 “哎,是。”四五上前。 云扬缓缓立在床头,展开手,让他宽了外衫,内衫,解开裤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