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轻轻浅浅地呼吸着,露在衣襟外的一字锁骨微微动,竟让刘诩瞧出了神。昨夜,慎言累得不浅。及至最后,这位硬气的铁卫,几乎全哑了嗓子,眼角挂着泪,全身都打着颤,甚至开始求饶,开始辗转。自己不断地,严厉地把试图缩到床角去的慎言扯回来,一点也不手软,一遍遍地让他经历极致的起伏。他早已经不能承受,眼里蓄满了难耐和绝望,却从始至终也没抬一下手指来抗拒……在床事上的顺从和实际的坚强,让慎言这样的男子无端吸引又令人疼惜不已。 此刻,这样的慎言,就在她身侧这样不设防地沉沉睡着。刘诩轻轻挑开垂帐一角,放金色的朝阳照到床上。慎言细致的肌肤,在清透的亮光里,纤毫毕现,就如他待自己澄澈的心。刘诩的心情难以言喻,缓缓低头,在慎言的唇边轻轻吻。 被笼在温暖的气息里。慎言颤了颤睫毛,敏感地醒来。 刘诩放大了的笑脸,就停在自己唇边。迷茫了一瞬,他侧过头来,四目相对,彼此的眸子里,映出了对方的脸。昨夜的一切,同时映在两人脑子里。 刘诩只笑不语。 “主上,早。”声音哑哑地,慎言轻轻展了展手臂,初醒,竟有天然诱惑。 刘诩被他惊艳,笑着揽紧他,“梦到了什么?” “梦见……中宫大人曾与您说过的那番话。”慎言柔韧的腰被刘诩揽着,整个人踏实又温暖。他出神地看她,眼里有雾气,却亮亮的。 配与不配,不是不能想,不敢想,而是不该想。要怎样才相配?要谁认可了才能相配?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人,本就是活给心爱之人,活给关切之人,当然也可以活给自己,真的不必执著于其他人的目光。即使往昔不堪,即使觉得万分不配,却仍被珍视着,不离不弃,这样的情谊,便足够了。 两人都静。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刘诩一寸寸地俯下身,吻住慎言的唇,仿似叹息“慎言……” 慎言仿佛全身都震了下,最后一根绷紧的弦全断。 刘诩顺势挑开薄被,露出慎言如玉雕一样裸着的全身。身下,仍微微红肿,但刘诩仍坚定地覆了上去。两人契合在一起时,慎言疼得皱起眉。 “……慎言……”刘诩一遍遍轻唤。 “在。属下一直在,永远都在。”慎言哽咽。 刘诩停下来,低头又吻他。慎言挺起身,坐起来,展开修长的手臂,揽住给予他温暖与关切的人。一动,身下的疼和周身的不适,一同叫嚣着向他袭来。可慎言却倾心其中。他虔诚地,全身心地投入在这场床 事中,仿佛要用尽所有精力。仿佛这就是一次烙印,一次祭礼,一次宣言:从此以后,他便永远站在她身侧,以这样倾心的名义…… 最后,脱力,两人都剧烈地喘着。 心中,却溢满了,温暖和安宁。 ------------------------------------------------- 早膳过了时辰。 刘诩起身传人进来时,慎言惨兮兮地伏在床上,终于起不来了。 “歇三天。”刘诩转过头吩咐。 “……”累得已经迷糊着要睡过去了。 刘明鞠着腰进来,眼睛不敢抬起。 “让言卿歇三天,你多精点心。”刘诩转而吩咐他。 刘明心里叫苦,面上却不敢带出来。趁刘诩转身,悄悄看了眼慎言。慎言乌黑的长发铺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