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 “……” 半晌未见慎言出声,刘诩挑他下巴。 慎言对上刘诩的目光,温润的眸子里,写满坚定,“请问陛下,隐营,从今而后,还属臣管辖吗?” “怎么说?” “若陛下另有安排,臣以私人名义,保红姑。她不适合在隐营主事,请召她回宫,在竹苑当差。她素知隐营许多内情,在臣身边,臣也安心。如果陛下仍令臣主理隐营诸事,那么,红姑就是臣的人,她犯错,隐营自有规章,臣请自行处置。” 刘诩挑眉,看来这人,慎言定是要保的。 “至于臣所犯之错,听凭陛下处置,臣莫有不从。” 慎言坚持着把话说完,才觉出底气有些不足起来,垂下目光。 刘诩思量了一下,“好。” “谢陛下。”大大松口气。 “沁县的事怎么样了?” “人已经救过来了。右臂已断,目盲,口不能言。臣留下人手,把人和慕连承禁在医馆内,寻常人不会知道。估计……”他抬目看了看刘诩若有所思的神情,“毒已经侵入脑部,估计一年的寿数到头了。” 刘诩点头,“知道了。着人看紧。” “是。” 屋外更漏声响。 刘诩看着笔直跪在眼前的慎言,沉了半晌,“梁相的死,怎么回事?” 慎言眉头一跳。 “……” “陛下可记得四合院里?”慎言有些艰难。 刘诩点头。记得初识,慎言还骗过自己一次,瞒着她去见别人。 “臣那夜去见的那女子,是尚氏酒业的老板。” “皇家御供醇仙酿?”刘诩问。 “对。当时平……”慎言尴尬地看了看刘诩,“臣侍奉平太后时,尚老板便是太后的心腹。醇仙酿也不只专供皇家,到京后,总是要分封给诸位重臣,皇亲等等。赐给先皇叔刘执的,便是掺了药的。” 刘诩眼角闪出冷意,“这我知道,与梁相的病有关?” 慎言点头,“估计也赏了相府。” 刘诩沉默无声。 慎言也不敢出声。 那酒有问题,却不知都赏给了谁。平氏与刘执不合,与梁相也不合,不过但凡有理智的人,断不会凡政敌都给人在酒里下毒。这平氏和她乳母的心思还真是狭隘又狠毒。 “你怎么说?”刘诩问。 慎言苦涩笑笑,“当时有平太后乳母在,臣不得插言。” “你应该是干预了,但她们俩没听,还被那乳母揪住不放,致使你一度处在下风?”刘诩猜道。 慎言垂头,“对……” 刘诩感叹地拍拍他肩,“焉知不是你自己故意落的下风,你在母后那,早有抽身之意。” 慎言被说中,点头,“无论重臣还是皇亲,政见不合就下毒,实在……臣早有抽身之意。正好,您从封地出来……” “你倒直接。”刘诩笑着扶他起来,“你我彼此选中,也算是冥冥自有注定。” 慎言本就穿得少,跪了一阵,从膝往上,一直冷。 刘诩握着他微微打颤的手指,想到四合院那夜,一时五味杂阵。又不是审他,竟又苛待了。 “尚氏酒业,富可敌国。但敢在御用的东西上下手,也该动动了。” “过来暖暖。”她拍了拍暖笼边上的位置。 慎言走过来,欠身坐下。 清新的男子气息。刘诩看着他柔和的侧脸,整个人放松下来。 慎言略拘束。掩了掩外衫。奈何侍寝的穿戴,又薄又轻,掩一下,反而着了痕迹。 刘诩垂目看着他身下,笑道,“刘明还得用?” 慎言抿抿唇。 “为你身子着想,不用这么愁吧。”刘诩笑。 慎言自不敢和她顶嘴,却也有些期待地望了她一眼。 刘诩怎会不明白他眼神里的诉求,笑着抚慰,“此后每月一次吧。听他报说你的身子调理得不错。但也不能就此断了药。且再忍耐。” 慎言有些失望。那药难受,却也不是忍不起。他心里叹了口气。 鲜见慎言有这样蔫蔫的时候,刘诩笑着拍拍他手臂,以示安慰。 “今日后,你须伴驾一个月。” 这是后宫的规矩。慎言点头示意明白。 “一个月后,你便去前朝行走吧。”刘诩微笑着看他,“朕的内阁,由卿来组。” 慎言震惊。 “宣平朝首席一相,卿自可担当。”刘诩郑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