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受封?” “既然认定了,便有千难万阻,也要一个个解决,我笃定。”云扬沉静地看着刘诩。 刘诩眼睛渐渐湿润。云扬的爱,自然又诚挚,清新淡定。纵使天各一方,心内填满了思念,也能倍感他的坦然,不焦不惧,不猜不疑。全是因为心中有了一个人,认定了,便付出一切,诚心信任。 这样的人,她得之,大幸。 “对不起,是我急切了,是我动摇了。便有扬儿一半的笃定,也不至于……”刘诩的泪,一下子滚下来。 如果自己也能像云扬这样一心一意,就不会这样焦虑,胡乱猜忌。但经历种种的自己,早不是那个青葱少女。每行一事,都要千思万虑,算计又算计,心中的情意,时真时假,日子久了,连自己也懒得分辩。 刘诩忽地觉得,若不是自己还是一国之君,担着个宝贵的名声,怎配得上这样赤诚的男子呢。 感觉到刘诩全身都在抖,云扬伸臂揽住她,柔声,“不,是我做得不够,给不了你更多的信心。” 他俯身,亲上刘诩的唇,青涩动作含着灼热的情意。 刘诩的泪咸咸的,让他迷情。 “认定了,便安心,有这样的一个人系着,扬儿何幸。” -------------------------------------------------------------------- 京城。皇宫。清心居。 清心居,是刘诩儿时书房。院子不大,前间书室,两则几排房里都是大书架,后室与前室相连,是休憩使用。如今换了新的主人。 新贵人一住进来,就遣了伺候太监宫娥,闭了门,在房里半步不出。 清心居的太监宫女们,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魏公公说,这位主子就是咱们皇上将来的中宫了?” “自然。” “怎的这么清淡?” “……皇上喜欢。” “噢。” 拿不准新主子的喜好,众人有些一筹莫展。到了正午,正待传膳,太后宫中来人传见。 “呃?咱们连请见的牌子还没递呢,怎么就传召了?”清心居大太监吉祥顿感不妙。一边派人给魏公公报信,一边忙着给户锦收拾。 户锦一夜未睡,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层层叠叠的宫墙。 耳边传来众奴婢忙乱的声音。 “怎么了?” “大人,太后传召。您快着点吧。” 户锦皱了皱眉,自己刚来,怎么就传召了? “见太后,大人穿什么呀?”宫娥跑进来。 吉祥合计了下,“没品没阶的,就穿大人自己的常服就好。” 众人忙碌着给户锦整衣。又有司礼监的人跑进来,在他耳边说规矩。一群人乱哄哄地闹着户锦头疼。 魏公公得信儿也颠颠跑了来。皇上不在宫里,他闲得难受。逮着向未来中宫献媚的机会,还不赶紧凑过来。他跑得挺急,进来后忙不迭地请安。 “这是皇上宫里的魏公公。”吉祥在户锦耳边提醒。 户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没那个心情,淡然客气道,“魏公公好。” 清朗的男声,让魏公公精神一振。他爬起来细打量户锦,丰神朗目,好一个南军户锦。更加小心陪笑,“大人,借步说话。” 户锦耐下性子,随他走到窗边,魏公公低声道,“太后多不理事,后宫事宜都是尚侍君在管着。不过太后……此番急着召见您,这也是疼惜皇上和大人您的意思,想要早日得见未来中宫不是?” “嗯。我明白了。”户锦扫了他一眼,心道,这魏阉话说得倒圆,既周全了太后,又安抚了自己。只不过可惜,魏阉自己是太后身后的叛奴,恐怕一辈子也不敢走到太后眼前去了。 未说几句,司礼监的太监又过来催。 “规矩都讲明白了?”魏公公问那太监。 “呃,时间太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