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香?”一个管代凑过来,垂涎。 “都有份啊,送各营去了。”云扬扬扬漂亮的眉,“去晚了不保证那帮小子能给几位留哟。” 众人一听,皆明白云扬手里的是什么了,五脏六腑立刻叫嚣着饿起来,也顾不得云帅前失仪,都一溜烟地跑走了。 “一碗粥就能这样了?”云逸站在帐内,哭笑不得。 当云扬快手快脚地把稠粥和几样清淡小菜摆上桌时,云逸便再说不出这话来。香香糯糯的味道,直入心脾,云逸就着碗喝了一大口,舒心地叹出口气。 眼见着一贯稳重儒雅的大哥这样的吃相,云扬眼圈都红了。 守在一边,看着云逸把饭菜吃了个干净,云扬忙兑了温水,捧过来侍候云逸净面。 “扬儿。”云逸出手按住,“叫个小校来做就行。” “大哥……”云扬咬住唇,殷殷地举起面盆,强自做了个调皮的笑脸,“扬儿永远是大哥的弟弟,这是大哥准了的……” 铁打的将军亦眼圈微红,跟随自己十年的孩子,突然舍了去,连自己都不习惯,何况云扬呢?心里该多么难受惶惑?云逸沉了下,索性不再说什么,就着面盆,洗脸。 云扬舒出口气,看着云逸洗了脸,又乖巧地递上块绞得温温的毛巾。 服侍着宽了战甲,掌了灯,连日常惯看的几本书,都整齐地摆在案上了。云逸坐在案前,云扬就凑到他身后,拿捏着肩背上的穴位,力道适中地揉按。 帅帐里分外安祥。 云逸呵出口气,目光从书中不自觉瞟向映在帐前灯影下那抹颀长的剪影。近一年时间,这小家伙长高不少,更添了些沉稳之气。除此之外,仿佛一切一如从前,仿佛物与事,人与境,从未改变。背上揉按的手指,轻柔灵活,力道很有准头。云逸闭目,感受着云扬轻轻浅浅的一呼一吸。 忽地,半年来递次送上来的战报和日前圣上专门遣来的那封明旨,让云逸蓦地睁开眼睛。他扭转头,看着垂目悉心侍奉的人儿,不觉怔然。 云扬似有所感,停下动作,探问,“大哥?” “扬儿,这些时日在剿乱前营如何?”云逸沉吟下,缓声问。 果然,停在肩上的手顿了顿,“扬儿……一直在老王帐下,参知战事,往送公文批函也是扬儿……一手包办。” 参知战事,批函公文,扬儿这是担下了多半个战区的军政大事呀。 “这个仗,便是以收伏招安为后招的打法吧?”云逸声音发沉。多次与裘荣议过战事,这疑惑心存已久。如今得遇真人儿……云逸摇头苦笑,原来熟悉的弟弟,日后也会让自己感到陌生的一面。 谈到正事,云扬停住手,转过云逸面前,直接跪下。 这算是默认?“陛下准的?”云逸皱眉。他不信云扬能有这样的胆子,能私定战策。 云扬垂着目光,轻轻摇摇头。 盯着那几不可闻的否认意思,“你……是私下揣度了圣意?”云逸忽地顿下,脑中念头急闪,不由伸手挑起云扬深垂的下巴,“难道你竟想左右圣意?” 云扬被惊得不浅,忙摆手,“扬儿不敢。” “那为何要左右老王,定下这样的战策?”云逸不信。 “听说岭北县开辟了十个大营,收容战俘。又从四处调了不少守备军来当狱军?”云逸想起一些传闻,皱眉探问。 云扬仰起头,清澈的眸子里,映着云逸拧着眉的脸,“十个倒没有这么多。”沉静坦诚,“岭北县六个。另外,在县东平原地带,开辟了些居住地……移的几千户住民,皆是乱军中愿意投诚的家眷。” 云逸惊起,“何时的事,战报上没有报。” 云扬咬唇,承了云逸勃然的惊怒,颤着唇坚持道,“县东平原土质肥沃,只是多有獐气,我们本来一直没有把握。幸而在暴雨季来临前,解决了这个问题,便零散着将人悄悄移了过去。”他垂下目光,语气虽净,但颤着握紧的指尖,泄露了他的紧张,“本就是……掩人耳目之举,更不敢在战报上提及。” “大胆。”云逸难以置信,气得指尖发颤。 “妻小若在乱军手中,被俘的军士们怎能弃之不顾就来投诚?”云扬不敢抬目再看云逸神色,咬牙道,“本就为招安做了打算……” “谁准了招安战策的?”云逸气急,把云扬从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