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臣不少,有时也赐持牌公干,回来就还上来。所以,真要彻查,还是不太容易。 魏公公感激涕零。 刘诩脸色不太好,凝着眉,想心事。魏公公躬着腰,小心进言,“老奴听闻从前,废皇叔刘执,好像从国丈处得了平娘娘的什么短儿?处处牵制娘娘,娘娘气得不行,又苦于身边没有慎言公子出计,没法回击,这才着意让慎言公子,速护送您赶紧进京城……” 刘诩皱眉。这魏老狐狸话说一半,意思却很明白。她脑中盘旋出国丈徐世渊来,狐疑。 “慎言可出京了?”她沉声,“着他先查查徐世渊和刘执的事,我先前吩咐的,先缓缓。” 吩咐完,她觉得心里痛了痛,但国事为先,那云姓小将放在那,也不会蒸发掉。刘诩摇头苦笑,也许俩人真的是有缘没份吧。 -------------------------------------------------------------- 云逸中军帐。 刘执的兵马退缩在城内。云逸准备组织人员,进行最大规模的一次攻城。 仍旧是覆面铁卫营当先锋。 裘荣面容严肃,凛然接令。上回与大岳的土城之战,是铁卫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至今都觉得胸中憋了一口气。此次,他执令牌,胸中热血翻腾。 回头正待布置手下十二名管代,眼神掠过自己的手下,独独少了云扬。那飞扬跳脱,亦文亦武的小子,已经不在多日。仿佛斩断了裘荣的一条手臂。他痛苦地撇撇嘴。 正待发话,一边尚天雨的声音自上首传来。 “本官愿随铁卫营出战。” 这话在沉沉的气氛下,插|入的颇突兀。大家看向他,面露鄙夷。 一个阉人! 云逸倒不意外,他和裘荣交换了个眼神,允了他。 尚天雨年轻的脸上,掩不住的兴奋。男儿,谁不向往浴血沙场?何况他久在圣上身边,哪有这等飞扬意气的畅快机会?他颇感激地向云逸点了点头,心道这少年老成的元帅,倒是不如面上看的迂腐。 云逸微微笑了笑。看着尚天雨那与身份极不相符的孩子气的笑脸,心中想到了自己的弟弟云扬。不觉心痛了一下。 决战地次日凌晨爆发。 大战一如想像的那般,激烈而残酷。当尸横遍野,垒尸可当梯的时候,当那脑浆内脏和着热哄哄的血喷在脸上时,任他历经大小战役,也不会不动容。 铁卫营一众人等,惊看见,混战中尚天雨自被流矢击中即将倾覆的战马上一跃而起,如大鹏展翅般,凌空。仿佛在空中还停了半瞬,就身姿潇洒地扑向敌阵的一个高阶军官。人到,那军官的人头即飞出,尸身摔下马背。空出的战马上,转眼换了尚天雨。众人愣了一下,轰声喝彩。尚天雨当马上立喝,“杀。”众人皆齐应,声如爆雷。 实力就代表了号召力。在战场上,建立起来的信任和崇敬,是男儿们最原始的本性。他们不约而同地紧紧追随着监军大人,如一股铁流,冲入敌阵。 云逸立在高岗上,帅旗在风中猎猎。他抿着唇,看那胶著鏖战的战场上,一道黑色的铁流,左突右出,把敌阵搅得混乱不堪。所过之处,皆尸横大片。 “杀。”云逸扬手,声音不大,却得到最整齐的响应。身后岿然而立的大队将士,齐齐夹马腹,毫不犹豫地,如箭般,射向山下。 尚天雨一身是血,当然都是敌人的。他越杀越勇,却没看到敌阵中,已经有数队悄悄集结过来。自己已经成了他们猛烈回击的主要目标。当他警醒时,身周已经没有一个铁卫,都是敌人。 尚小侠何时胆怯过,他厉喝一声,从背后抽出断玉的宝剑,左劈右砍。一拔又一拔敌人倒在剑下,却有更多人扑上来。尚天雨在周身舞出个剑网,却仍挡不住重兵器的突入。左臂,腰背,相继被重矛创伤,尤其是肋下的伤口,又深又长,尚天雨腾出一只手捂住伤口,竟觉出往外涌动的内脏的搏动。他心大骇。 敌阵有一高阶军官,持重矛冲过来,径击散了尚天雨的剑网。尚天雨单手持剑,力脱,剑竟脱手而去。门户大开。 眼前有放大的矛尖。今日恐怕要死在这里了。尚天雨清醒地意识到。 突然,自身后有一杆银色□□架住敌将的矛,银枪犹如蛟龙,在尚天雨眼前翻动了一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