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说他有病的事儿。” 大宝小宝点点头:“不说。” 姜琳让闫润芝带着大宝小宝先去正房,她去西厢看看程如州。砍了程福贵以后,程蕴之把他安顿在厢房,生怕在正房吓到孩子。 程蕴之已经给他仔细擦洗过,手上伤口也处理好,这会儿他睡得像个孩子一样恬静。 姜琳小声问:“爹,大哥方才好像只认得程福贵了呢。”别人都不认识,就奔着程福贵去。 程蕴之点点头:“他心里一直憋着仇呢。” 姜琳:“刚才开会商量,下不为例。要是大哥醒来还是不能控制自己……” 程蕴之:“不会的,别怕!文生醒过来就正常的。今儿那混蛋不到咱家来,文生也不会伤人。” 说了几句话,程如州突然醒了,他睁开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琳。 姜琳试探地小声叫他:“文生?” 听到她的声音,他原本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盯着她,眼神变得柔软起来。 看他这样,姜琳松了口气。 “娘——”他放声大哭起来,爬起来一把抱住姜琳,“你被坏人抓走啦,我拼命追拼命追……” 姜琳拍拍他的后背,抚摸他的头,“没的,坏人被你打死再也不会来抓娘。” “真的吗?”他已经忘了之前的一切,“真的被我打死了吗?” 姜琳点头,坚定道:“真的被你打死了,再也不会来。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更不用再想打他。娘现在有爹、爷爷嫲嫲、冬生保护,谁也欺负不了娘。” 他立刻笑起来,灿烂无比,“娘,我棒不棒?” 姜琳点点头:“很棒了,你是最棒的。” 文生立刻跳下地,“大冬生小冬生,听见没有?娘说我是最棒的!” 大宝小宝立刻跑出来,上前紧紧抱着他的腿,“大哥,你刚才去哪里啦?我们可想你了。”文生变了个样子,可凶可狠,他们都不认识。 文生也纳闷,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呢,我好像睡着了。你们看到我打坏蛋了吗?” 大宝小宝摇头,“娘不让看,说吓人。” 文生:“吓人吗?我也不知道。” 姜琳故意用程福贵的名字试探他,文生却没有任何反应,“是谁?” 姜琳道:“就是大坏蛋,已经被你打死,以后再听到这个名字看到这个人,都是假的。” 文生对此一点感觉也没有,“假的,就和扮戏一样吗?” 姜琳点头,“对的,真的死了,现在是扮戏,假的。” 文生就笑,他一眼看到外面黑乎乎的,叫道:“哎呀,怎么这么黑,我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好饿啊。” 闫润芝忙道:“你出去玩野了嘛,叫你也不回来吃饭,还给你留着呢,快来。” 大家都去堂屋,坐在饭桌前陪他吃饭。 文生一副幸福的模样,“爷爷、嫲嫲、娘……我爹……嗯,爹出车了,还有大冬生小冬生,咱们一家人都在,真好。” 他笑得比小宝还像个孩子,吃着咸肉烩饼,越吃越香,“好吃,我真的好饿啊。” 姜琳怜惜地看着他,可怜的孩子忙活了一上午干力气活儿,昏过去两顿饭没吃,可不就饿坏了?“你慢些吃。” 文生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笑道:“这下有力气给你们唱戏。今儿唱个什么呢?” 他眼珠子一转,“来了,就唱《精忠记》。”他朝着姜琳微微一笑,“娘,你提个词。” 姜琳哪里知道什么精忠记,什么词的,就听文生已经自己唱起来,唱到最后他眉眼带笑,“……人生切莫使奸心,若使奸心祸必侵。莫道阴阳无报应,冤冤相报自来寻。” 听他唱词,姜琳寻思应该是唱岳飞和秦桧。 闫润芝打着拍子听得如痴如醉,她从小就爱听戏,后来在农场有几个劳改的戏子,其中一个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