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说他家句不好,他就和人家往死里打。” 冬生是程如山的小名。程如山在劳改农场的时候,那里鱼龙混杂,不但关着好些地主富农坏分子,还有几个国民党的旧军官。 其中一个是少林寺俗家弟子,程如山从小跟着他学功夫。十一二岁的时候,那小子已经很能打,据说一个年轻力壮的优秀民兵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村里那些正调皮的半大孩子。 凡是骂他爹娘地主坏分子、骂他地主狗崽子的,不管大人还是孩子每一个都被他打过。哪怕事后被挂木牌子游街、开会批d也不改,而且再遇到打得更凶。他打别人凶,别人打他却不告饶,他又敢和人拼命,一来二去村里人就不敢惹他。加上大队支书护着他,渐渐地他家就是特殊的“可教育好的子女”,没人再敢叫他什么地主狗崽子之类的。 等他十四岁跟着公家运输队山南海北的跑运输,能独当一面养家,自然更没人敢小瞧他。 哪怕他不在家,余威也在。 可这会儿程如海说他再也回不来,有旧怨的社员难免就要落井下石,尤其那些觊觎他娘和媳妇儿美色的。 姜琳看刘红花追打大宝,就把小宝放在一边,跑过去阻止。 而刘红花又气又急,最后火了,索性不管粮食只管追程大宝,扬言要打死他。 程大宝终归是孩子,没一会儿被她一把扯着胳膊。刘红花一手扯着程大宝的胳膊,一手扬起来朝着他的小脸扇过去,“打死你个小坏种儿!” 不等她的巴掌落在程大宝脸上,姜琳已经冲上前,一手抓着刘红花的手腕,一巴掌扇在刘红花脸上,“你特娘的嘴巴放干净点!” 第6章 打上门 刘红花被打得脑子懵了一下,半边脸都肿了。 上来劝架的几个男人看到,不由得抽了口冷气,他们可不知道向来娇滴滴干不了活儿的姜知青这么有力气。 姜琳前世一直劳动力气比普通人大不少,穿过来以后发现力气也不小,抱着程小宝走半天都没觉得累。她心里憋着火儿,这一巴掌带着迁怒可是运足力气的。 刘红花吃了亏一跺脚就开始干嚎,立刻舞舞旋旋地挠姜琳,想扯她的头发。 姜琳何曾怕过打架? 前世辍学以后自己打工,总要和一些辍学的小太妹过招,多厉害不敢说,女人打架她绝不犯怵。 不等男人们过来拉架,她一个绊子就把刘红花狠狠地摔地上,冷冷道:“刘红花,你们家欺人太甚。霸占我们的房子不说,我带孩子出去一趟,到你嘴里就是卖孩子了?你用心真歹毒,是不是还想借机给我抓起来好欺负婆婆?你特娘是个什么玩意儿?张嘴就小畜生,真是牲口嘴里说不出人话,呸!” 她可是受过下层劳动人民脏话熏陶的,骂架也绝不会犯怵! 刘红花被她摔得头晕眼花,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只会干嚎。欺软怕硬习惯了,遇到不如自己的就上去扯头发扇嘴巴,遇到厉害的就哭嚎示弱,博取同情。 “你瞎?你没看到他给我扬土?” 姜琳:“活该,先撩者贱!扬土是便宜你!” 你和你男人霸占人家房子,这会儿没有证据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人家卖儿子,你不是欺负人么? 刘红花可没想到自己居然打不过她,日常娇滴滴、怕疼怕累的姜琳居然这么有力气?可见以前都是偷懒耍滑不干活!就该批d这些走白专路线的滑头! 姜琳鄙夷地瞅着她,“刘红花,你回去和程如海说,要分家就分得明明白白的,不要鬼鬼祟祟不当个人!属于我们的家具、农具、粮食、房屋、自留地,一样都不能少,你回去给我计算清楚,回头我要去算账。” 她又转身对围观的人们道:“我们好好的走路,刘红花欺负人上瘾,大家有目共睹,到时候都给做个见证。” 周围的人虽然觉得姜知青傲气看不上人,但是刘红花也不是好东西,她男人当上生产队长她就越来越跋扈。 姜琳这样讲,就无形中拉近了她和社员们的关系,她道了谢就领着俩孩子回家。 那边程小宝两只黑亮的大眼里写满崇拜,恨不得给他娘敲锣打鼓地庆祝。 程大宝则一脸惊愕,不敢相信这是他娘。 她居然会护着他! 之前在城里面对潜博那一次他只顾得生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