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公子,您怎么了?” 长生推开那个侍卫,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侍卫赶紧去追,“公子,公子,王爷说了没他陪着您,您不能出王府。” 长生置若罔闻,心里的不安此刻似一把利剑穿胸而过,那种惶恐和自责让他只能听见耳边的风声和自己如鼓的心跳。从他住的院子到晋王府东门不过五百步,却漫长得好像永远也跑不到尽头。 终于他气喘吁吁地来到猫耳胡同赵大玲家的门口,大门关闭着,他想去推门,却又恐惧得不敢伸手,不知门后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情景。宅子周围隐匿着的侍卫现身出来,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长生鼓足勇气推开院门跨步进到院里,身后的侍卫跟着涌了进来。 院子里没有血腥,没有争斗的痕迹,一片寂静,好像主人只是刚刚离开,路上滚落着好几个白胖的包子,沾了泥土,孤独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整个院落寂静中透出一丝诡异,长生一步步地走在院子中间的石板路上,好像走在无人的坟场,遍体寒凉。 正屋里友贵家的和大柱子并排躺在地上,长生心口一窒,扑过去探他们的鼻息。谢天谢地,他们都还活着,只是失去了知觉。他四下里寻找赵大玲,却不见她的身影。很快侍卫从厢房里找到了依旧昏迷不醒的何妈和蔡妈,却翻遍了整个宅子也没找到赵大玲。 刚刚回到王府中的萧翊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一边指挥着侍卫继续在猫耳巷附近搜寻赵大玲,一边让众人将昏迷的人抬到王府,再去找郎中。 萧翊看到长生脸色惨白,摇摇欲坠,赶紧上前扶住他。长生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喃喃道:“怪我,都怪我,你一早说过让她们一家人搬进王府的,而我却拒绝了,我不愿她客居王府,是我为了自己所谓的骄傲和自尊而将她置于危险之地,是我害了她。” 萧翊心中仿佛堵了一个铅块,“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怪我没有部署好,没有保护好她们,让人钻了空子。”他懊恼地一拳捶在墙上,见长生面如死灰,忙安慰道:“你别急,没找到她是坏事也是好事,至少证明她还活着,萧晚衣总不会带走她的尸首吧。” 长生眼前一黑,人也向地上倒去,萧翊一把抓住他下沉的胳膊,“喂喂,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别晕啊!郎中,快传郎中!” 长生挣扎着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萧翊在后面追上来,“你要是被人看到就没命了,我已经派侍卫赶往瑞王府。” 长生扶着院子里的树干,强忍着胸中的翻江倒海咬牙道:“还有通往太子府和庆国公府的几条路,务必在萧晚衣将大玲交给别人前截住她。” 萧翊神色凝重地问长生,“你是怀疑萧衍和潘又斌插手此事?” 长生面色像白纸一样,浑身都在颤抖,“萧晚衣没这么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布置得这么周祥,能将人从猫耳巷的宅子里带出去。她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并提供协助。” 萧翊神色一凛,向侍卫道:“增派人手在通往太子府和庆国公府的几条路上搜寻,再牵我的马来,一队人马随我即刻去瑞王府。” 长生一把抓住他的手肘,“给我备辆马车,我与你同去。” 萧翊知道此刻长生的心里犹如油煎一般,当下点头让侍卫备车。一行人赶到瑞王府,就见晋王府的侍卫与瑞王府的侍卫对峙着,双方都抽出了佩剑,严阵以待。两队人马中间是一辆墨绿车帷的马车,车箱四角挂着双鱼玉佩在风中“叮铃”作响。 瑞亲王萧赫手握宝剑立于马车前,他是出了名的爱女如命,对着赶来的萧翊横眉立目,“三小子,你给本王说清楚,你的人围着晚衣的马车这是几个意思?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讲明白,就跟我去皇兄面前说道说道。” 萧翊匆匆下马,向瑞亲王行了晚辈礼,“皇叔息怒,侄儿的一个朋友被晚衣劫持了,侄儿只是想跟晚衣妹妹说说,让她放了那个人。” “绝对不可能!你少胡说八道,晚衣劫持你朋友做什么?”瑞王爷显然不信,梗着脖子道:“本王的女儿本王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为人一向和善,走路都不忍心踩死一只蚂蚁,她能跟你的那个朋友有愁什么怨?” 萧翊焦急地上前一步,“瑞皇叔,萧晚衣劫持了顾绍恒的未婚妻灵幽。我的人看到萧晚衣离开灵幽姑娘的宅子,灵幽姑娘便消失不见了,还请皇叔高抬贵手,让侄儿看看一看马车里面。”m.HzGjJX.cOm